05
凌晨三点,城堡的酒吧里还有最后一个客人。
酒保熄掉了了大堂里其他的光源,只留下吧台顶上的一盏小灯。
姜楷自黑暗中过来,径直走到路楠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路楠伏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
姜楷伸手,用拇指轻抚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一旁的酒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关灯了?”
姜楷对他点了点头,一把把路楠扛上肩,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城堡,房间里的活色生香被厚重房门屏蔽了,走廊里瞧不见人。侍应生隐身在每层楼的工间里,随时等待客人的召唤。远远看见姜楷带着个人走过来,马上有人从工间里出来,迎上去帮忙。
姜楷朝侍应生摆了摆手,扛着路楠进了电梯,一路向上,走到他自己的专属房间。
黑色的会员卡在门口划了一下,“滴”的一声,门锁开了。
醉倒的人一般都死沉,路楠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再瘦也轻不到哪里去。
一路把他扛上来,姜楷却好像没什么感觉。进了门,他径直走到床边,把路楠扔了上去。
专属房间按照姜楷的要求做了工业风格的装修,到处是裸砖和灰墙,靠墙摆着一张焊死在地上的床——黑色的铁架,纯白的床品,竖直高擎的床架上还装了滑轮。
被粗暴地摔上床,路楠呻吟了一声,侧身微微蜷缩了起来。
姜楷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转身去了洗手间。
方形的洗手池用混凝土砌成,镜子上方悬了一盏防爆灯。昏黄的灯光下,姜楷拧开水龙头,低头开始洗手。
白色的泡沫充满手心手背,水流声中,如同完成仪式一般,姜楷仔细搓洗着十指。
水柱撞上灰色的池底,四散逃开。不知过了多久,“嘎吱”一声,姜楷拧上铸铁水龙头,拿起洗手池旁的手巾,擦干手上的水珠。
房间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冷光源,如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一般,把床上的待宰羔羊照的清清楚楚。
从洗手间出来,姜楷穿着皮鞋直接踩上床,跨坐到路楠身上。
“呃啊”
感受到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路楠挣扎了一下。姜楷一手摁住他的胸膛,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搭上他脖子一侧的动脉,缓缓摩挲。
带着凉意的手指,温热跳动的脉搏,居高临下的猎人,收入囊中的猎物。
双唇微启,路楠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姜楷放开他的脖子,突然双手用力,扯开了他身上的衬衫。
“嘶嘶”两声,纽扣乱蹦,路楠身上的衬衫被粗暴地撕开,露出大片胸膛。
凉意突袭,路楠竭力想睁开眼睛。努力了好久,却因为醉酒和晃眼的白光,只看见了一个轮廓,似乎正在俯视着他。
“醒了?”
他听到有人在问话,却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
头疼欲裂。
路楠摇了摇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是陷于梦境还是现实。
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传来,腰间一松,他被剥掉了下身所有的裤子。
路楠下意识地蜷起双腿,忽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插入他的膝盖之间。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