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麽想的啊…”
海乘把肉块装进袋子里,银天这人非常的恶劣,他将马尔斯先生的手指剁成一块块,让他分别装在各个不同身体部位的袋子,这样如果手指想要合起来,他的头就会先碰到脚,进而阻止脖子和脑袋的粘合,这样他隔着袋子也没办法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海乘青筋直跳,忽地眼角一瞥,发现了什麽。
他将袋子绑紧,银天实在切了太多块,等他全部装完早已大汗淋漓,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背上。
马尔斯先生已经变成地上的一地碎肉了,零零总总不算碎屑的话,残肢断臂加起来大概有三十几块左右吧。
他们把马尔斯先生扔到外头,天雷感应到有活物的迹象,刹那间以破竹之势凶猛直劈了下来!那麻布袋直接就着了火,和里头的肉一并被烧得焦黑冒烟,那些肉块惊痛得在地上打滚直跳,雷一道一道的崭落下来,要是马先生此刻能出声,那肯定是撕心裂肺的哀嚎。
好几块肉动了动,挣扎着聚集起来,想要黏合,被银天劈手一刀剁了。
“别他妈绕圈子,”海乘说:“为什麽?”
那被砍成两半的脑袋,劈里啪啦的往中间靠拢,最後血肉合为一体,看不出半点被砍过的样子。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海乘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被银天这麽一带,顿时就有些复杂。
银天看了他一眼,“唔”了一声,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也跟着跑了起来。
难得看见银天有点喘,他叹了口气,说道:“他太胖了,不是我说,动起手来真的是费劲儿。”
“——来吧马先生,让小兔子陪您好好玩玩。”
“马先生——你这是抄袭,裂嘴女会来和你索讨版权问题的。”银天边跑边开玩笑道。
“再找几条绳子——”银天拉长音喊。
“知道了。”海乘应下。
“拿别人当饵麽?”海乘问,“这是你的打算?”
马先生身体虽然很臃肿,但是跑起来速度却不慢,相反还很灵活,眼看就要追上他俩,银天一边配合海乘的步调一边说:“我为什麽要跑?”
海乘咬了咬牙,在黑暗中没命的狂奔。
总觉得只要银天在的地方,自己就跟个小孩似的,明明他都二十几的人了,怎麽会这样?
眼看马尔斯先生离银天不到百尺,银天笑着呸一声把嘴里的菸吐掉,拔出银刀。
海乘是用生命在奔跑,他喘都喘不上气了,火大道:“那你留下,去跟那玩意儿恶战个几百来回!”
海乘傻眼的看着他。
地上胖子的屍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癒合。
银天说完,停下了步伐。
海乘边跑边回头看,只见那马先生目龇尽裂,嘴角一路往上咧到了耳根,他张着血盆大口,那模样浑不似个活人,倒像个鬼片里的怪物。
银天站在里头,他已经笑得菸都叼不住了,捏着鼻子一抖一抖的蹲了下来。
海乘跟着银天走到监狱大门口,银天轻而易举挑掉了门上扣着的木桩,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外头滂沱大雨的景象映入眼帘,静悄悄的的空间终於有了些声音,伴随着轰隆雷声,听着精彩纷呈。
海乘盯着他,心里敢怒不敢言:“没有。”
银天笑吟吟的拎起几个袋子,说:“走,咱们去外头烤脆皮烤猪。”
海乘扭头继续跑。
海乘顾不得多想,往胖子的下巴“砰砰”开了两枪,对着银天就道:“跑!”
“太神奇了…”银天一哂,看着地上的景象。
袋子里的耳朵听到了这话,却无法传达到大脑,不知所措仓惶的拍了拍布袋。
真想找个机会做了他。
“装袋吧,装好了绑起来。”银天舒展的站直了身体,重新点了根菸。
简直就跟鬼一样…海乘默默地低头动作,这人真的就没什麽害怕的东西吗?
海乘心想不用说了,我用看的也知道。
“去,去帮我找几个袋子,”银天理所当然地命令道,“破麻布袋就行,就堆在大门口旁边那些。”
“干你屁事。”银天翻出一根菸,啪的点上火:“我有自己的打算。”
跑了很久,终於跑回了原来的地方,这里景物都一个样,走道又长,要不是有银天在,他还真的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哪了。
那胖子过了几秒钟,踉跄爬起来,怒吼一声,那声音堪比雷声,贯穿整条长廊,下一秒踩着笨重的步伐就追了过来!
“猜的这麽准,”银天笑着说,“你是猜谜小天才?”
银天闻言,转头看着他,眯起了眼睛:“你在命令我?还是怎的?你对我有什麽意见?”
海乘跑出长廊,回到了囚犯们待的地方,再跑到大门口,眼疾手快的挑了一些没破掉的袋子,银天没有跟他说要多少,於是乾脆就一箩筐全抱着,像个送报小童似的往回跑。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