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蒸腾中眯起眼睛。他的眼镜不好带进来,索性就赖着窦嘉找处地方。
白河的目的也就是冲冲身子,公共泳池难免有点心理负担,热水一泡,乏累上涌更加动作迟缓了,就连窦嘉的声音也反应了半天。
“既然今天哥在,也就有人帮我搓背了。”
他的声音穿插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而白河这个高度近视在高斯模糊的世界中迷失,直到那个名为搓澡巾的陌生事物递到眼前。
白河照猫画虎的套上,好奇的摸了摸那粗粝的质感。他摸索着碰到窦嘉的肩膀,耳畔是窦嘉半点不客气的话:“我不怕疼,哥看着来,就搓后背。”
回应他的是白河含糊的一声嗯。他这种白净的长相时常叫不太熟悉的人错估了力气,还没开始大展鸿鹄,就怼的窦嘉抽了口冷气,耸起肩膀。
毕竟是大理石材质的墙壁,淋上水是有些滑的,他人差点被这隔山打牛的架势呼到墙上。吃一垫长一智的窦嘉学乖了,扶住了放置物品的沿,手绕后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我准备好了,这次绝对没问题。”
“疼了你跟我说啊,别撑着就好。”白河也只能打好预防针,附身使劲。
入手的触感是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肩胛的轮廓像是拥有生命的山峦,每一处起伏都饱含着让人惊叹的力量。那光洁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蜜色的肌肤在热气熏染下沁出一层诱人的红色。
过度贴近的距离,除去近视的借口还有白河的私心。他摩挲着,将窦嘉的后背摸了个遍,没有布料隔绝的左手几次碰上窦嘉的腰窝,由于视力问题而放大感知,捕捉到身下人一瞬的僵硬与颤抖。
窦嘉顺遂的随着白河的动作扭动着脖颈,任由那白皙的手指划过侧颈,流连腰腹,甚至于在后庭按下一个旋踵即逝的痕迹。
这种变相揩油的过程对于白河来说结束的太快,婉拒了对方搓背的邀请,他草草结束了冲洗。实话说,再这么负距离接触下去,他不知道理智还能不能战胜欲望。在这种地方起立,别说失去了同窦嘉接触的机会,他可以直接社会性死亡了。
直到他换完衣服,指尖仍似有若无的残留着那种微妙的触感。
虽然窦嘉还是日常性的同自己道别,白河却很难在微笑着挥手之后,遏制住自己的泛滥狂想。哪怕呼吸着户外的空气,他的脑海中仍是浮想联翩的充斥着窦嘉的裸体。
日,今天睡觉有材料了。白河唾弃的在心底吐槽着自己。
事实上晚上他连游戏都没有打,摊在自己的大床上烙煎饼。
也不知道是年轻人禁不起撩拨,还是盛夏晚风拂面过分醉人,那浑浑噩噩闭上眼睛的人,在梦境的池水中再度与窦嘉相逢。
真可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身处的位置是平日练习的角落,周遭处处熟悉,又陌生到空无一人。没过小腿的液体带来丝丝凉意,白河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潜意识中,某种渴望呼之欲出。
他穿着居家的衣服,短裤上甚至沾着点点水渍。身下的水池在眼里从澄澈见底扭曲成一团模糊的阴影,什么东西扣住了自己的脚踝。
那种恐怖氛围在一个别样的吻中消散。白河清晰地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碰触,自脚背到膝盖,隐藏在水中的人终于在愈加肆意的靠近中暴露了自己。
池水的深度忽然变成了未知,但梦大都没有逻辑。
白河有些无措的感受着窦嘉渐渐向上的趋势,短裤的缝隙滑进了一只湿润的手,那满是水汽的人挤进了两腿之间,薄透的衣衫被水流濡湿,朦胧的渗出肉色。白河眼都不敢眨的垂下了头,害臊的瞥见对方胸前的两点。
窦嘉对自己展颜一笑,双唇开合倾吐着无法被白河听清的话语,他的眼中饱含着热烈的情绪,像是要将白河溺毙。白河心如擂鼓,对于未知既期待又畏惧,他只能看着窦嘉的双手借力似的碰上自己的大腿,手指剐蹭过腹股沟的敏感地带,几度要碰到更加不可言说的地方。
纯粹又饱含着欲望的眼睛蛊惑了白河,他抚摸上窦嘉的脸颊,如愿以偿的戳弄上那小小的梨涡。
窦嘉在诉说中将双手转移到白河的肩膀,最后整个人贴合到对方身上。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那近在咫尺的喘息,窦嘉的声音不再是那种清朗的样子,变得性感低沉,每一声都清晰的炸开在耳畔。白河的喉结被唇齿流连,贴近的人轻咬慢舔,穿插着幼稚的吮吸。
黏糊糊的吻和热烫的吐息,明明最初贴合到身上的时候还是一片寒意,却在人撩拨的抚摸与勾缠下热了起来,似乎不甘心于屈居一隅,那个贪心的嘴轻轻的抿过白河下颚僵硬的线条。
慌乱中,后仰的白河欲拒还迎似的躲开,这也使得他再度迎上了窦嘉的双眼,黑亮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泉,晃着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年长者故作成熟的外壳在亲近中被一点点敲开,柔软的糖心溢出同样味道不差的脆壳。
糟糕透了。白河慌里慌张的在心底抱怨。
他被梦境中的人牵着鼻子走,以至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