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真情实感,语毕,还嗯了一声自我肯定。
实际上还是在意。
白河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那里落,似乎对着窦嘉低落的脸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抱抱他,将整个人揽在怀里才能叫自己踏实起来。他深吸了口气,躁动的手指只是安抚的落在窦嘉有些俏皮的发旋,有些犹豫的回应道:
“我好像,也很难给你什么肯定的答复啊。”
“可能人活着就是要有点遗憾才算完整?”
白河的话用着反问的语气,却不是真的询问着什么人。“我好像喂毒鸡汤的成功人士哦。”他浅笑着看着面前人,状似轻快的接上前文。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随着话音,他摊开手掌,给窦嘉看掌心的一道疤痕,白色的痕迹经年累月却没有消失,像是天生如此。
“如果我那个时候再小心一点,没有受伤的话,我的朋友就可以捧起那个奖杯了。”
描摹着那道痕迹,故事娓娓道来。
“是以前很流行的飞叠杯的比赛。”
“我们参加的双人组,他妈妈特意回国来看的,因为父母离异,相聚的机会很难得。”
“可是我偏偏摔了那么一跤,手连展开都很吃力。”
“我至今还记得他双眼通红的样子,已经很难受了却反而安慰我。”
白河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抖颤,他深吸了口气,攥紧了右手。
“后来啊,我们交换了位置,别别扭扭的完成了比赛。”
“自那之后,我总是在强调,这不是运气的问题,是我不好。”
窦嘉的思绪随着白河的故事走远,似乎很难想象谈论什么专业知识都信手拈来的白河会有这么一个受挫的经历。
他出神的看着白河的开合的嘴唇,想要为白河做辩白。
“这很难避免的吧。”
“你又不能预知未来。”
窦嘉舔了舔嘴唇,腹稿都没打的脱口而出:“至少你尽力的完成了那场比赛,这也很重要。”
“我说,你好像总是能轻易的宽慰别人啊。”白河无奈的摇头,看着窦嘉的眼神更加沉静如水,每当他试图去靠近窦嘉,总会发现对方那种为他人释放的光太过明亮,以至于内焰的高温灼伤了他自己。
“你可以接受别人的遗憾,甚至可以贴心的安慰我。”
“自己的事情反而不那么上心了。”
“如果是你自己的想法,他们也会尊重的。”
白河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贴近的距离让交错的呼吸声都好像有了回应,他从未如此渴望去表达一种带着力量的语句,不想大男孩在为过去的种种选择而迷失。
如果一定有一个人去拉窦嘉一把,为什么不可以使自己呢?
窦嘉的表情有片刻的松懈,他在这种小孩子交换秘密一般的交谈中看见了白河的更多方面,也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心。那种在不经意间冒头的悸动又开始了小鹿鞠躬,狂奔乱撞。
“哥就是连说教都和别人不一样啊。”
开始思绪万千的小“豆荚”,慌里慌张的应和着,忽然觉得两个人贴合的双腿大有升温的趋势。
不得了的进展。
耳畔属于白河的一字一句,像是穿过石缝的光束,温柔又直白的照射进心里的一方天地,让阴霾驱散,明亮的让人有些恍惚。
“我啊,有些意外于你是有鸵鸟心态的类型呢。”
“明明很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偶尔也会心痒,坐在塔椅上巡视的样子蛮酷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一览众山小’。可不只是站得高,还是实实在在守护了那些游玩的人。”
这种别具一格的描述让窦嘉顿时睁大了眼睛,意外于白河孩子气的说法,他好像重新认识了白河,眼前人连发丝都是崭新的。
“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潇洒啦。”他弱弱的补充,“景区人不少,要保持紧张。”
“这样反而更能显示出你做的很好啊,不是收到锦旗了嘛。”
“沙滩标兵。”
白河忍不住笑了出来,越发被窦嘉支支吾吾的样子可爱到了。
“不能亲眼看见的我才是真的遗憾好嘛。”
“会有机会的。”关心则乱,窦嘉抓着白河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以后可以去我兼职的地方找我,管吃管住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不腻歪。”
“好啊,我可以守着你。”白河笑眯眯的点头,掌心的反握住对方的手。
“海边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海鸟吧?我倒是因为生长在内陆没机会见到。”
“是蛮多的,有是浩浩荡荡的飞过去,像是一块块补丁。”
白河为窦嘉的形容忍俊不禁,嘴唇抿起像是一只端庄的猫咪。
“实话说,我今年最开心的事是遇见你。”
“最开始感觉有点过分热情,接触多了,意外的是个很可靠的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