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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Mussel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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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最后一点纯净之地轰然倒塌,那莫愿意承受一切污秽恶心的骂名,但那莎南不可以。

    那莫抬手抹掉一点儿,控制不住眼眶的湿度。

    那莎南不明所以,还在安慰哭得压抑绝望的那莫:“哥哥,你不要哭,我不好好站在这里嘛。”

    他不能慌,当哥哥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那莫死掐住左手虎口,强迫自己找回些理智。可是这群畜生,为什么连小孩都不放过,是桑基的人,一定是桑基的人干的。

    理由是昨天半夜水管被人割断,她们应该很不欢迎那莫。

    赫蒂又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那莫,诶,等等我,我也打水。”她这次不遮掩,直奔核心,“我瞧见昨天带你来的那些个保镖可威风了,比上次还吓人。你这是又傍上谁了?”

    仔细瞧感觉不严重,小孩子正常换牙而已,那莫难得弯眉:“那莎南长大了,换牙期也该到了。要是实在疼,哥哥帮你拔掉怎么样?”

    那莎南并没有回答,扭扭捏捏着,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哥哥,我撒尿那里也疼。”

    那莫手上没什么力气,半桶水都提不动,耳边还有个人叽叽喳喳的。

    那莎南摇摇头,“不记得了,我难受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

    那莫把头纱往下拉了拉。

    那莎南见哥哥难得的笑容又消失了,她直觉自己做错了事,“哥哥,没有多疼的,我能忍。————你不要哭,哥。”她知道那莫会不高兴,但再不说她就没机会说了。

    不过,现在翻脸不合时宜,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那莫脱力跪在地上,闷气狠狠咳嗽几声,抓住那莎南的裤子往下拉,淡红色的血迹再次给他当头棒喝。

    “外甥诶,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有了荣华富贵就忘了小姨。”赫蒂攀起亲戚来毫不红脸。

    当初她在房间里一顿痛哭,骗得那莫把她当自己人对待。可当那莫得知赫蒂自称自己干妈的时候,发现这人也不过是趋炎附势。

    “是不是那个叫桑基的,他很有钱吗?能雇人雇车。”

    那莫内心五味杂陈,“你才多大,有些事跟胆子没关系,年龄到了就该承担了。“

    看里面的泥脚印,她们经常进出接水。

    看好戏的人面面相觑,自从赫蒂从卡尔那里收了好处,时时刻刻惦记着那莫这个“儿子”。本以为态度强硬孤僻的那莫会躲开赫蒂,现在反而这么的和谐。

    那莎南将擦破皮的胳膊举起来,“这里疼,还有牙。”她张开嘴,舌头顶了顶松动的大牙,疼到龇牙咧嘴吸哈两下。

    热水理所当然地停了。

    “可哥哥也才十七岁啊。”

    那莫蹲下问她:“有哪里痛吗?”

    早晨的肃肃寒风里混杂着沙子,那莫裹紧了单薄的外衣,默不作声从一众打水洗漱的妓女中穿过,他不想跟别人交流。

    “那小姨,你帮我提点水呗。我知道小姨念及跟我妈妈的旧情,等我有钱绝对不亏待小姨。”

    不顺她意,现在就图穷匕见,开始撒泼打滚了。

    “喝不死人。”赫蒂豪迈回答,单臂提水体力绝佳。

    “啊?”那莫抹一把脸,慌乱把那莎南抱进水里,发觉上衣还没脱,伸手去时,那莎南已经自己挣脱下来。

    灼热的目光生生落在那莫身上,有人戏谑道:“被卡尔看上又有什么用?等靠山一死,不就又夹着尾巴回来了。”

    “哥哥,妈妈说你胆子小是对的。”那莎南趴在浴缸边,记起往事。

门外看守的人带几身衣服和擦伤药物进来,再给浴室放热水,这个妓院只有三楼能通热水。

    “什么?”

    心脏咯噔一下,那莫霎时间都忘了怎么呼吸。

    “所以,哥哥的胆子真的很小,我就敢在晚上出门倒水,还敢一个人走夜路。那么,该我守护哥哥才对。”

    那莫提着水桶再三叮嘱那莎南不准出门,他得在一楼对面的厨房里打水,这里的妓女都这样做。

    他耐心用尽:“你有完没完?”

    “这个水能喝吗?”那莫问。

    

    “你记得是谁脱下你裤子的吗?”

    “他一个男的,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儿的。难道能比女人还软?莫非是这张脸?”

    那莫似真似假这么一说,刚准备掏旧情份的赫蒂懵了,直点头,稀里哗啦给桶里倒满水。

    她玩弄那莫的金色发丝,不小心揉得乱七八糟,提示道:“哥哥,水都要冷了。”

    一旁看热闹的喊一句:“哟,赫蒂。你儿子回来了,快巴结巴结,人家金主一会儿又赏你什么金镯子银项链的。”

    他连这都没有做到

    “妈妈说,哥哥小时候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不敢在晚上出门倒水。”

    莹莹水汽蒸腾,那莫朝门外喊那莎南进来。

    那莫扯开一包洗发露抹在那莎南头上,听那莎南自己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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