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起一想起来这个就感觉更加生气,“你知不知道那样是有多么危险,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你好了,你送出去之后你身高长过吗?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有多长了几厘米,当青春期的身体缺少了他的根本养分的时候,是啊看起来是没什么影响,头晕目眩的时候想到了精神力的好处了吗?”“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贺听枝硬着头皮,他身处人类社会久了,感觉人类社会的文明要比那个科学先进社会的文明要合理且舒适的多,但是如果贺云起也是在人类社会生活很久了,好的没学全学坏的怎么办,学的封建愚昧。贺云起看向他:“有什么事情?”贺听枝有点紧张:“我结婚了。”贺云起:“然后,领证了吗?”贺听枝:“……”感觉情绪有点过于激动了。贺听枝诚恳:“如果你要是是我亲生父亲的话,你现在可能、不久、将来要当爷爷了。”贺云起:“跪下。”贺听枝难为情:“多大了个人了。”贺云起试图心平气和,最后发现自己克制不住:“你在帝国身份证明怎么开的?你年龄够吗?”“我怎么养出来个你这么个玩意,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谈恋爱,要是没有系统,你是不是都不回来了?”“系统?”“——某种人工智能罢了。”贺听枝点了点头,很坦诚,“所以,我现在正在试图寻找办法,想到应该怎么回去。”贺云起喝了一口水,他曾经也这么想过,试图抛下一切,但是没有办法:“你认真的?家庭不是随随便便能承担的起的。”贺听枝点了点头,“如果当初打算只搞暧昧的话,我就不会答应对方结婚了。”贺云起要加茶叶,现在绷带绑住他胳膊的情况让他有点吃力,贺听枝顺手拿着茶叶盒给他撒了点进去。“那你的另一半是谁?”贺听枝看着茶叶漂浮起来。贺云起满不在乎:“兰道斯特。”贺听枝想了一下,“我见过他。”贺云起低低地骂了一句,“那他是不是知道你结婚了?”贺听枝坦诚地点了点头,他就说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那么好。“该死,居然不告诉我。”
贺听枝还是 回归贺听枝低着头看向面前的雌虫,君主殿下给谢予白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长孙,贺听枝。”谢予白看见那只熟悉的雄虫,看见他身上相安无事这才勉强地放下来心,想起来君主殿下不怀好意的警告,“他的脑袋受了点伤害,失去了一些事情,再加上之前的一些记忆创伤,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他因为被刺激而受到伤害吧。”他抿着唇,面上不显露出来神色,看起来冷峻的神色在谈判厂上是最优的保护色,没办法——对方已经彻底拿捏住他了,知道贺听枝是他的软肋,然后以此裹挟,迫切要求他做出来什么符合利益的事情。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之中被一层若隐若现的不耐烦覆盖,他是当今君主殿下最疼爱的孩子所抚养长大的皇储殿下,自然是无比的尊贵,从小他的雄父因为伤病和工作不能够经常和他接触,然后雌父在生下来他的时候抛下来他离开了。但是现在到达了适合婚配的年纪,还尚且没有婚配,最近他的爷爷——当今君主殿下正在打算给他寻找一门适合的婚事,来确保他以后的未来生活。不过,贺听枝将目光缓缓地放到了面前的谢予白身上,目光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犹豫——这位也是他的适龄婚配者吗?谢予白想要说什么,但是君主殿下在旁边虎视眈眈,显然是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在贺听枝转头过去的时候,目光里颇具威胁地露出来警告的神色,向来慈眉善目的面孔上现在看起来相当的可怖,做出来一个口型:“我知道你是很懂分寸的,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君主殿下和他介绍:“这位是谢家的掌权者,谢予白,谢议员。”谢予白冷哼了一声,反常一般没有立刻接君主殿下的话,没有和身份尊贵的皇储殿下打招呼。贺听枝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谢予白身上一触即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是有一种错觉还是什么,感觉面前的雌虫看起来一张面孔冷若冰霜、看起来生人勿近的,但是却目光灼灼地落到了他身上。是某种错觉吗?怎么感觉对方那种殷切的目光那么明显,还是这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感觉到?谢予白现在还因为君主殿下逼他强制签的离婚证明而感到烦躁,好久都没有这么不受控制的感觉了,被胁迫着要求离婚哪怕到最后一刻慢吞吞地落笔,笔画上也是满满的不情不愿。气氛陷入了冰点。谢予白制服一穿,浑身上下就变了气场,透露着某种压抑已久的躁郁和含蓄的克制,交织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混乱的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