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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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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点色彩也没有。

    原来对他来说很大的世界,悄无声息地变小了。

    朱光辉回来十多天又走了,走时才告诉敖天他大学已经休学,正准备创业。

    他离开那天,想说什么被谭良捂嘴拦住了,谭良眉目凝重地看着敖天「很多事是上天注定的,个人改变不了。」

    朱光辉有些不甘,但还是吞下了那句话。

    小黄老死了,埋在屋后的那颗大树下。

    兰浩叫兰景树到山上去挖坑,说必须埋远点,尸体腐烂有臭味。

    树旁湿润的凹坑前,兰景树对共同挖坑的兰雪梅说,养了八年的狗怎么舍得让它孤单单地长眠在山上呢。

    他温柔的一面,只对在乎的人表露。

    听到兰景树提出分手,白玲流着泪问他为什么。

    “有更喜欢的人了。”移开目光,兰景树看向远处靠着树干等待的刘一燕,算一种明示。

    躲开甩来的巴掌,兰景树下颚咬出紧绷的线条,“走吧,我不适合你。”

    白玲手语比得飞快,把毕生能想到的脏话全部骂了一遍,可怜兮兮地抹着泪离开了。

    刘一燕的父亲是教育局的一把手,与她交往是二人交易的条件。

    无法画画后,兰景树曾去请教过当初特别赏识他的老评委。

    空间昏暗,四下无人。天时地利,老评委狎昵地轻捏兰景树的手臂,释放潜藏多年的兽欲。

    察出不对,兰景树挣脱后退到远处,一脸吃到苍蝇的恶心。

    老评委不疾不徐地整理衣服,“你不是想听我给你答疑解惑吗?唉,年龄大了,说话声音小,你要离我近点我才能讲给你听。”

    半生努力即将付之东流,兰景树说什么也要听到答案,僵硬着身体靠近老评委,仍由他拉坐到太师椅上。

    双手绕过腰腹,老评委紧紧搂着兰景树,脸凑到耳后吸他身上的味道。

    牙周病导致口臭,老评委身上散发出一股腐烂水果的气味,呼吸蠕动着爬向脸颊,空气黏腻得让人窒息,“你还是雏儿吧?”

    拳头握紧,忍下打人的冲动,“说好的,你要回答我。”

    声音深沉有力,在耳膜上回响,犹如敲击人心的鼓槌,“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事都需要极高的天赋。朱光辉上课从来没有认真听讲过,还经常无故旷课,专业照样第一,次次拿奖,这就是天赋。而你,不过用努力弥补短板,勉强到达门槛而已。”

    “你所拥有的那一丁点天赋无法支撑你到达天空,当飞翔的高度达到极限,自然回落,跌回原来的位置。这就是你突然无法画画的原因。”手掌摸向胯间软物,老评委满足地呻吟。

    短短几句话,带给兰景树无法比拟的震惊。由始至终,他从来没否定过自己。

    下蹲转身捏腿,逃过那只揉捏隐私部位的手,兰景树低头避过目光直视,“有办法改变吗?。”

    “创造力和想象力是天生的,无法后天培养。”皱皱巴巴的手指抬起时刻散发光芒的脸,“而你真正的天赋在这儿。”

    脸颊的肉控制不住地抖动,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那你以前都是骗我的?”

    “谎言是我对美人的鼓励。”

    什么只有内心纯洁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作品,不过是老禽兽的特殊癖好。

    借刘一燕的手,兰景树成功曝光老评委的丑恶行径,当初业内盛名的老人如今身败名裂,躲到其他城市养老去了。

    视线紧紧跟随着白玲离开的身影,曲顺再一次数落自己胆小如鼠,从隐蔽处走出来,他别扭地问兰景树,“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答应和她交往?”

    “她喜欢我,我答应交往满足她的虚荣心,那里不对吗?”谈起女人,兰景树总是一脸无感。

    根据曲顺的了解,他们两人连手都没牵过。

    自己求都求不来的女孩,别人却像垃圾一样丢开,他狠得牙痒痒,“真卑鄙。”

    连成一排的树荫下,刘一燕边走边抛接水瓶,悠闲地迎接胜利。

    看着又一个女孩的主动靠近,兰景树眼神淡漠,诚实道,“是啊,真卑鄙。”

    高高瘦瘦的刘一燕穿一身黑,显得很酷,拿住兰景树一绺头发从中段摸到尾部,玩味地碾动手指,她勾起嘴角,“事情搞定了,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草原上的狮子从不惧怕任何兽类的挑战,现在的兰景树脱胎换骨,再也不见当初的怯懦和拘谨。

    轻松笑笑,他眼里的豹子化成猫的形象,“你好,女朋友。”

    卑鄙,用来形容成年人的词语。

    同时也是兰景树生理心理双成熟的标志。

    阴天,风在街道中间徐徐打旋,扬高谭仙仙雪白的裙摆。

    经过康复治疗,她具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出门不乱跑,不去不熟悉的地方,能定时回家,但思想方面始终和正常人不一样。

    卖酒的店家新进了一个约两米高的假人摆在门口招揽生意,倒酒老头色彩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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