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芸笑着推了推她:“你呀,别又把信用卡刷爆了。”李雅:“没事儿,我问我男朋友要就行。”邱芸教育她:“你独立一点,别想着驯化男人,让他们帮你还钱。”“哼,干嘛要心疼男人。”李雅抬手,观赏自己花几千块做的美甲:“千金难买他们乐意。”杨雾让她们举杯:“今天就不聊工作了,大家先好好吃晚饭。”姜蝶珍咬着筷子,很小声地说:“夏天我想去一趟贵州,帮孤儿院的小孩们做套衣服,希望到时候能赶得上吧。”许帘淇点头。她侧身温柔道:“之前我们不是说创一个品牌吗,宁宁设计一个lo,到时候印在他们的衣服上吧,也有纪念意义。”姜蝶珍吃了口牛肉,抿了下唇,卷着睫毛,期待的说:“嗯,喜欢我设计的人太少了,希望我能够得到她们认同。”吃完寿喜烧,出来的时候。她们约好要去包厢里唱歌。姜蝶珍跟在后面,和她们一起走进便利店。女生们准备买一些小零食,一起带进ktv里。她眨了下眼睛,掌心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景煾予。她接起来,很乖地喂了一声。然后趁着周围没有人知道,她甜甜地小声讲:“老公。”“小乖。”景煾予似乎咬着烟,他淡笑道:“你拿着的,是草莓牛奶吗。”姜蝶珍脸瞬间红了,她像刺猬一样炸掉。她忍不住四下张望。然后她小声捂着话筒,呼吸不稳:“你不是在出差吗,你怎么知道我拿着草莓牛奶。”姜蝶珍慌忙放下草莓牛奶。景煾予在街对面樱花树下隐着,和她玩恋爱游戏。“下飞机就来找你了。”电话那头。他呼吸靠近,贴近听筒,呼吸滚烫:“现在换成椰树汁了。”杨雾也察觉到她在打电话,回头招呼她:“宁宁,别走丢啦。”“好——”姜蝶珍细细的手指上,果然握着椰树汁。“你能看到我吗。”她几乎要小声叫起来:“你在哪里呀。”除了许帘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前她们的揣测,都被姜蝶珍轻描淡写的借住,掠过去了。现在李雅和邱芸她们近在咫尺,讨论了什么薯片好吃。她在做很刺激的事情。和她隐秘的恋人打电话,被他窥探手上的种种东西。宛若献祭。性吸引力是一种模糊又晦涩的东西。从景煾予单薄的咬字,简单的吐词。
她都觉得血脉贲张,浑身滚烫。姜蝶珍岔开话题:“我在选酸奶啦!”景煾予的声音低沉干净,落进她的耳朵里:“喜欢什么味的酸奶。”姜蝶珍又朝着春日的店外,借着昏暗路灯找他,没找到。她回头小声说:“蓝莓,很酸的那种。”姜蝶珍告诉他:“初中食堂有卖。青春期我总是自卑,每次去得很晚,看着别人成双入对,我形单影只的走在后面,咬着酸奶吸管。就会想,如果有天恋爱了,会不会得到一个蓝莓味的吻。”景煾予耐心的听着。她也捏着电话,贪婪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走在前面的闵希招呼她:“宁宁,过来结账了。”姜蝶珍恋恋不舍的挪开贴在电话上的小脑袋,回道:“来啦。”她站在结账的机器旁。看着便利店门口买的避孕用品。脸一下就红了。“脸好红啊,宁宁。”偏偏景煾予还在电话那头,眯起眼睛,很恶劣地提问:“怎么不舍得挪开眼睛猜我上次用了多少个。”他的嗓音性感又哑:“记得起来吗。”虽然没有人听到他们讲话,但姜蝶珍的思维已经乱了。她模糊地细声怨他:“你不可以闹我了。”李雅察觉到她在讲电话,回头问:“谁啊,这么黏人。”邱芸以为她和姚舒然有暧昧关系,笑道:“秘密情人吧。”姜蝶珍不敢看她们。她结完账,把吸管戳到蓝莓酸奶上。匆忙掐掉电话,慌乱逃出店外。头顶四月樱花开得正好。她散落着黑发,闷着走出来,就像撞到了春夜的卷轴中。头顶的视野,晕开浮浮漾漾的淡粉色。“别躲。”景煾予从身后揽住她的蝴蝶骨,从后面把她抱进怀中。他的胸膛很烫,热气缭绕。已经到四月了。她穿着薄薄的春装,好敏感地躲在他怀里。便利店门口。李雅他们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姜蝶珍整个人僵了一下。她手指都蜷紧了,又放松地依偎在他怀里。景煾予用指腹摩挲她的微红的耳廓:“小乖,这么容易害羞啊。”姜蝶珍眼睛余光里看到。男人价值千万的跑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她怕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