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好的学习机会,谁不抓住谁傻子!那就感谢二姐了。今天那幅画真是给自己都看笑了,感觉都返璞归真了,自己一个漫画家直接回到了幼儿园,画出来的水平与三岁孩童无异,好在有曲浅鱼这个老师可以教一下自己。二人在食堂用完饭后就回到了房间,先去了曲游的,因为曲浅鱼坚持着一定要换过脖颈上的药后才能再学习画画,曲游当然拗不过她,无论怎么解释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还是被以她若是有事,大家都得完蛋的理由给劝动了。也是,如果这恶化成了大病,到了要请大夫的程度,自己的女子身份该如何藏?小说里面的大夫都是能通过把脉看出男女的。这次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的模式,她乖巧仰头让曲浅鱼给自己换药,正好能看清她低垂下来后如蝴蝶羽翅一般的眼睫,莫名的给人一种在看最珍视的人的错觉。不过应该是假的,曲浅鱼这样形状漂亮的丹凤眼,或许哪怕看一块石头也会显得深情。可能是因为看得太仔细了,那眸心移动的痕迹也很明显,直到对上目光后才反应过来,曲游心脏狂跳,一副偷看被抓包的模样,感觉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得到冷凝的眼神和警告的话语了。可是,曲浅鱼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上药。诶?好奇怪,感觉今天一天曲浅鱼给自己的感觉都很奇怪,曲游皱起眉,问:二姐,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其实是从昨晚开始的,关心自己的伤势,拿了药瓶来,今天也没问自己怎么被留堂了,还说要教自己画画,执意帮自己换药,这也太好了点吧?我怎么了?可是再次落下的目光看上去清清冷冷,并没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随意一问,曲游又收回那些话语,尬笑两声,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二姐今天格外漂亮,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姐穿粉色的衣裙呢。确实,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曲浅鱼这样一个死板且冷冰冰的人居然着了这样亮的颜色,曲游在说完以后,居然看见了她僵硬的身子与顿住的动作,随后,抹了药粉的指尖很是刻意地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偶然在衣柜里面发现的罢了。二姐,头发。仰着的视角正好能看清她理头发后黑发上沾着的白色药粉,曲游站了起来,借着身高优势把那些粉末给拍掉了,随后,眼尖地发现那处耳垂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红了起来,有些好笑,她道:药粉沾上去了,已经没有了。谢、谢谢。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曲浅鱼害羞起来居然是这幅模样,像高岭之花被采摘下来,露出了瓷白外瓣下嫣红的内里,清清冷冷的外表下是敏感易羞的性子,曲游有些震惊,也有些好奇,更觉得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抿了抿唇,自己把绷带缠了起来,曲游看向正低着头捏着自己裙摆的女子,莫名有一种地位颠倒的感觉,二姐,去你房间吧,我想学画画。嗯。嗓音又一次变得冷冰冰的,或许是因为曲浅鱼已经习惯了这种声线,拿捏起来比较容易,毕竟,她侧身绕过曲游回房间时,通红的耳垂很是明显。抬手放在嘴边挡住了笑意,曲游跑了两步跟上去,莫名觉得和这样的曲浅鱼相处也挺好的。 选择今日苏夫子让你们画的主题是什么?两人已经在书桌前面对面坐下,曲游闻言,愣了一会儿,神情颇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突然发现苏青所说的游鱼,不就是她和曲浅鱼的名字各取了一个字吗?抿了抿唇,在看到曲浅鱼疑惑看来的目光后,她故作没有发现,很平常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一下忘记了,苏夫子说的主题是游鱼,游动的鱼,其实我大概能明白要画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动的感觉来。游鱼?似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的色彩变得耐人寻味,曲浅鱼看了一眼空白的画布,细白的指尖拿起毛笔浅浅勾勒了几笔,一头扎进水里的鱼,水面溅起的几滴水珠,既画面清晰,又显出了动态的感觉。你试试。很快,那认真看着画布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曲游捏紧了毛笔,道:二姐,我不怎么会用毛笔画画。那你会什么?二姐可知道燃烧过后的木炭灰烬也能在宣纸上留下痕迹?我会用炭笔作画。炭笔?并没有露出很新奇的模样,仍然平平淡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曲浅鱼从自己床底端出一盆铜质的碳火盆来,道:因为害怕三月份的天气有些冷,我就带来了,若是需要,你去寻些木柴来烧了吧。诶?这么支持自己的吗?不过研究一下怎么做炭笔总好过在这里看着毛笔坐牢,曲游大力地点点头,却扯到了脖颈处的伤口,发出了一声不自觉的倒吸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