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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那一个。这让白徵气不打一处来。他心说,不是你一直在拒绝吗?现在可怜兮兮地来他面前又是做什么?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事出去再说。”白徵趁着贺临和朝海还没来,准备带着周砚山往外走。

    “跟我来。”但是周砚山却没有跟着他出去,转而把他带进了餐厅靠里的房间。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房间里没开灯,适应了里面的黑暗以后,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看清楚了里面的结构,是个存放东西的仓库。

    里面的昏暗加重了外面的声音,隔着一扇陈旧的木门,白徵能听到外面那闷闷的谈话声和时不时爽朗或尖锐的笑声,而他被压在门上,身边全是周砚山的气息。

    周砚山双手撑在门上,将白徵困在自己胸膛与木门之间,背光,看不清脸地沉默着。

    屋子里的寂静与外面的嘈杂形成强烈对比,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白徵的信息素与周砚山的气味无知无觉地相融合。

    “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白徵态度冷冰冰的,“你要一直这样,我走了。”

    白徵声音是冷的,可情绪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他的信息素在外泄,无意识拆穿了他的伪装。周砚山垂眼看他,又嗅到那极淡的茉莉花香。

    “眼睛……”周砚山本能地抬起手,想要触碰白徵,被白徵偏过脸躲开了。

    白徵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周砚山的抗拒。可他始终没有推开周砚山离开,是怕碰到对方的伤口。他讨厌周砚山,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周砚山往前一步,彻底将白徵逼得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门上。他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他的颈窝上。

    最后,周砚山的手还是触碰到他。对方轻轻地摸着他的眼尾,声音低低的,又仿佛带着几分心疼:“眼睛为什么肿了?”

    白徵眼神躲避周砚山在夜里的视线。他的手垂在下面,不由自主地扣紧了身后的木门。

    不,一定是这里太黑了,白徵想,黑暗的气氛混淆了一些东西,他才会在这个男人的话里听出心疼的感觉。

    “跟你没关系。”白徵说,“周砚山,我没让你救我,我也不欠你的。”

    “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周砚山停顿了一会,随后趴在了白徵的肩膀上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白徵身体僵住了,先是一瞬间感到诧异,随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猛地推开了周砚山,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他看了周砚山几秒,什么都没说,然后开门离开了。

    木门在用力拉开后发出很大的声音,因为反弹回去,门在门口处来回晃动,吱呀吱呀地响。周砚山抬手按在门上,门被合上,他转身靠在上面,慢慢地用摸过白徵眼睛的手捂住脸,闻着淡淡的信息素。

    月光照得满室宁静祥和,而欲望却在贪婪中悄然破土,攥在手心里的茉莉,像沙漠里唯一的绿色,珍贵而遥不可及。他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窝被眉骨的阴影盖住,这双眼睛,是压抑到极致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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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裘德在房间的窗户上往下看,看到周砚山在院子里溜达,正好沈默来送东西,他就问沈默:“他怎么还没走?”

    沈默有点难以启齿,说:“他说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裘德笑了一声,说:“这不扯淡吗?”

    原来的房间还保留着,只是彼此的心境早就不同。白徵坐在窗台上,透过一层薄薄的帘幕往外看,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下面。

    他先是慢慢地踱步,停下来抬头看看,抬头的时候,白徵都下意识地往后躲,藏在那层厚帘子后面。后来他停在榕树下。白徵看到一点火光,随即又暗下去。风骤然降落,擦过地上的草,榕树沙沙地响,吹散了beta之间的烟,窗帘晃动,被风吹着跑。周砚山就站在那一棵老榕树下,目光投向那窗台。

    “白徵,干嘛呢?”朝海进来,打破房间的静谧。

    “呆着。”白徵趴在膝头上问。

    朝海往白徵旁边一站,看到楼下站着的人,说:“我觉得他是来找你的。”

    “你又知道了。”白徵从窗台上起来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你看呀,”朝海说,“他一直朝窗户这儿看呢。”

    “是吗,”白徵把被子拉过头顶,闷闷地说,“说不准是看你的。”

    听完这话朝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对楼下那位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得了,”朝海往门口走,“今天我跟贺临值夜,先走了。”

    朝海走了,白徵的心又忍不住往窗口那儿去,他转过来,眼睛盯着窗户,白色的幕帘被风吹起来。过了很大一会,他才起来,往下面一看,人已经不在了。也是,这么晚了,除了巡逻的人,谁还会在下面呆着。

    他偷摸下去了。原本半夜是不能随便出去的,现在裘德管得松了,就算被看见了也不会挨罚。他信步在满天星空下,靶场空空荡荡,旁边树林被风吹出可怕的声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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