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黑色晚礼服,挂脖设计,坠着闪亮的钻石做装饰,在灯光下发出潋潋的光泽。江叙把裙子送到许之砚面前:“穿上。” 怎么突然吐了?这条黑色晚礼服裙子是许之砚买回来的,包括衣柜里的裙子也都是他买的。他不喜欢穿裙子,但他喜欢看小宝贝穿。穿裙子方便许之砚手指揉搓着布料,用作点缀的钻石反射出的光,倒映在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许之砚勾了勾唇角:“宝贝,确定要穿这条裙子?”裙子是江叙的执念,凭什么只能他穿?今天他要许狗也穿上。“穿!一定要穿。”江叙沙哑的嗓音略带卡顿,但很坚定。他把衣服拍在许之砚胸口上:“快点穿!”许之砚上前一步,垂着眸子看他。眼眸深邃,诱惑暗蕴。“我帮你换怎么样?”江叙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酒精让思维变得迟钝,很轻易就能发现问题所在但今天他迟迟都没反应过来。许之砚靠近,唇几乎贴着江叙的耳朵,轻声漫语:“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衣服都是我帮你穿。”“是……是这样。”江叙喝醉了,但还没有断片。记忆还在,他知道许之砚说的都是真的。平时就是这个臭男人帮他换的衣服。江叙站直身体,在许之砚面前伸展双臂。他像是准备更衣的皇帝,只负责伸开胳膊等人伺候。许之砚站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打开衬衫纽扣。在江叙面前,帮他换上那条黑色晚礼服裙。江叙懵懵懂懂的,在拉链拉上以后他歪了歪脑袋:“怎么没裤子?”他低下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像浓到化不开的墨水,也像是纯粹无星子坠落的黑夜。他穿的这是什么?江叙拽了拽身上的布料,横看竖看都觉得不对劲。“这衣服有问题。”许之砚:“什么问题?”江叙思虑很久,憋出一句:“太长了。”许之砚眼底漫出笑意,牵起他的手说:“太短会遮不住腰,也会露出腿。”江叙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喝醉酒意识不受控制,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在许之砚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身上的衣服。“好看吗?”许之砚认真看着面前的oga。纯粹的黑色把江叙的皮肤衬托的更白,璞玉一样洁白无瑕,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更像是暗夜里的红玫瑰,染上浓郁的夜色变得神秘莫测。在寂静的夜里吐露芬芳,诱惑着人们跌入深渊。
“很美!”许之砚俯身,亲吻他的玫瑰:“我很喜欢。”江叙投入到他的怀抱,染了一身馥郁酒香。玫瑰在风中摇曳,被有力的双手揉搓抚弄。江叙意识开始变得涣散模糊,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不该这样的!他应该是主宰,主导一切,包括面前的男人。怎么变成了他被主宰?“许……”他只吐出一个字,双唇就被堵住。没有说完的话,连带着心底的疑惑和不甘,淹没在浪潮肆意的白兰地酒香之中。-江叙艰难地睁开眼睛,脑袋的晕胀感让他难受的皱起眉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受?不只是头疼,腰也好疼,怎么腿也像是要断了?“咳——”江叙咳嗽一声,喉咙火烧火燎的。他的嗓子是废了吗?许之砚从浴室里出来,听到咳嗽声顾不上穿衣服,先给江叙倒了杯温水。“喝点水。”许之砚扶起江叙,喂他喝了半杯水。“我的嗓子好难受。”江叙咳了几声:“昨晚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昨晚的事不记得了?”许之砚指腹拂过江叙的唇瓣,抹掉沾着的水迹。江叙努力回忆,脑中零碎的片段逐渐拼凑出完整的剧情。——昨晚为了帮许之砚找回曾经的记忆,他陪着许之砚多喝了两杯。结果他喝醉了,至于许之砚有没有找回记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醉的很厉害。“那瓶威士忌是不是假的?”江叙捂着脖子:“现在我被小刀拉嗓子似得,一定是喝到假酒了。”“不是喝酒的缘故。”“那是什么原因?”“你再想想。”“……”江叙努力回忆,还真让他零碎的片段里找到让他脸红心跳的画面。“昨晚……你……”江叙哀怨的眼神像是小刀一样往许之砚身上戳。“你说要吞的,我拦都拦不住。”许之砚很无辜:“我真的阻止你了,但你不愿意。”“别造谣!”江叙知道这是真的,他昨晚确实很狂野,就像是被带颜色的鬼附体一样。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的。“许之砚,你真卑鄙,你用不正当手段算计我,还让我喝假酒。我昨晚做的那些事,都是受到假酒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