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峰总觉得,他这个儿子和他妈妈所描述的有些不太一样。
许文俞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再不控制的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了抬头之势的下体,苦笑了一下。算了,这么年轻忍什么忍,反正爸爸又不知道。想到这,许文俞心情放松了起来,翘着自己的小兄弟就走进了淋浴间,想着老爸的脸就给自己撸了一发。不过,射出来时候许文俞心里还是觉得有点难受,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唾弃的漩涡,唾骂自己不争气的鸡巴。
许文俞几乎是瞬间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蹦过去开了门。
真是骚过劲儿了,就看到两个字都能意淫着硬了,许文俞一边洗澡一边悲哀地想。
许峰当然不会理会,当年颜莉为了自己的事业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放弃许文俞的抚养权,将不满十岁的许文俞丢给了事业同样处于上升
他站起来摸了摸半湿的头发和全湿的衣服,啧了一声,“怎么和狗一样湿,”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还在和自己念念叨叨,“身上湿乎乎的,要洗个澡,再把习题给做了。”
想到习题,就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许峰给他发的信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句“听话”。许文俞顿时脸又热起来了,褪下衣物的身体是莹白的,透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挺拔,因为有在坚持运动和年轻人特有的好的身体素质,所以并不显得很瘦弱。相反的,结实的骨骼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肌,充斥着少年人应有的力量感。此时在浴室暖色灯光的照射下,皮肤泛着一丝诡异的粉色。
其实对于这一点,不到十岁的许文俞就已经深谙其中的底层逻辑。就算爸爸妈妈不分开又怎么样,这并没有任何区别,这对工作狂父母从许文俞出生后就几乎就没怎么亲力亲为的带过他,一切丢给保姆。爸妈离婚了也只能表示他自此以后是跟着爸爸生活,他的日常并没有多少改变——稍微大点的变化就是见到妈妈的次数变得少了,当然,见爸爸的次数也还是那样。
释放过后一身轻松,带着水汽回到房间翻出习题册和买的卷子就投入了学习。许文俞成绩不错,虽然平时看着不是很认真,但他是属于只要专注于学习就绝对不会被外界打扰的类型。就这么集中精力的写了几套卷子,直到房门被敲响,许文俞才从题海里抬起头。
颜莉总说每次来看望小俞的时候,这个孩子总是看起来很礼貌又亲切,但让她觉得这种亲切只存在于表面,并没有从孩子的内心真诚地散发出来。
许峰敲了两次门,都没见有人回应,但是家里灯都亮着,沙发边居然还有一只狗。他觉得这肯定是他儿子的杰作,许文俞肯定是在家的。他抬起手,准备要敲第三次的时候,门倏的一下打开了,露出一张脸。
“这孩子总让我捉摸不透。”颜莉每次回去之前都会和许峰这么说。
颜莉会在工作之余来看望自己的儿子,许峰也会在公司事务不那么繁忙的时候抽空和儿子进行亲子互动,也算是尽到了父母的义务,一家人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样的“平衡”持续到了许文俞17岁,也就是现在。
是他儿子许文俞。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性子冷淡,不是很爱与人交流,大部分时候在他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的变化。许峰觉得这和自己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和许文俞他妈颜莉离婚的早,在小俞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各种婚内纠纷和对各自事业的追求而选择分道扬镳,那年是他们结婚的第十年。小俞从小就听话懂事,甚至到了冷漠的程度。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正是该顽皮哭闹的年纪,但对于妈妈为什么和爸爸分开并且从家里搬出去这件事他的反应很平淡。
他找了个不常用的小毯子和几件旧衣服,在地上铺了个临时小窝,小狗也很自觉,屁颠颠的就跨着小短腿跑到了窝里,蜷着睡了。
觉怀里有东西在蠕动,是小狗醒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因为被捂在怀里,小东西可能是觉得太舒服了就迷迷瞪瞪睡着了,现在可能是感受到环境的变化,蹬着小脚醒了过来,在许文俞怀里一拱一拱的。
许文俞拿下了兜帽,甩甩脑袋,想让脑子清醒一下。许峰的一言一行,一词一句都在他心口划着口子,他只有尽力去克制内心澎湃汹涌的情绪,阻止其冲出那个他给自己铸造的桎梏。爸爸,他闭着眼想,爸爸……
许文俞摸摸小狗毛,觉得还是湿湿的,但又不太敢给这么小的狗洗澡,决定第二天带去宠物医院让医生处理。
三·
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明和淡漠。
爸爸回来了。
许文俞上网搜了一下,说是狗不能喝牛奶,正好家里有许峰买给他补充营养的羊奶粉。他用温水冲了一点盛在碗里,放在地上给小狗喝。小家伙大概也是饿了,扑上来就开始狂舔碗里的奶,舔得啧啧作响,差点一个跟头栽进去——许文俞手快地给它捞了起来,摆好姿势让他继续舔。就着这个功夫,许文俞又去找了两根鸡肉肠,用绞肉机碎成泥,添在了奶碗里。小狗吧唧吧唧的吃的很欢,吃完后小肚子都鼓起来,看起来是很饱了。
爸爸在敲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