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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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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汩大汩的鲜血喷涌而出,对方的头颅猛地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肉泥砸地的闷响。

    男人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眼神阴鸷地看向脚下。

    下一秒,地上的头颅瞬间炸成一团血浆。

    一旁的的主持人吓得连连后退,眼露惊恐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洛、洛伦斯……”

    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迅速向铁笼走去。

    台下人群等时骚动起来,慌乱地四下逃散。

    而就在此时,会场内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入无数身着重甲的机械巨虫,锋利的触手直接将人当场开膛破肚。

    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的会场血流成河,瞬间变成人间炼狱。

    许眠在笼子里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幕血腥的场景,一个个人就这样被活生生撕碎,胃里啥时间一阵痉挛,恐惧得几乎要吐出来。

    他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而更令他更加惊恐的是,刚刚那个徒手掐断人脖颈的男人,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坚硬的铁笼在他手中如同烂泥一般被猛地撕开。

    许眠此刻被吓得几乎不能呼吸,绝望而惶恐地望着男人,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盈满泪光,他无助地摇着头,像是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呜咽地向后躲去。

    但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被残忍地杀|掉时,眼前的男人竟忽然对着他单膝下跪。

    而那狠戾的眉眼在望向他的一瞬变得柔和,眼底骇人的赤色缓缓散去,化作一汪温柔的苍绿色。

    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男人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脚,旋即在脚踝处轻轻落下一吻。

    他听见一个低沉而虔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我来迟了。

    让您受惊了,我尊贵的虫母。”

    那一晚对于努加里来说注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不眠长夜。

    这个有着全星际最大的“欲望摇篮”之称的地下暗市在一夜之间,被一个族群更加残暴的疯狂欲念屠戮地一干二净。

    那夜之后,星际对于虫族的恐惧又上升到了一个不可言喻的层级。

    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不要试图去触碰一群血腥暴戾族群的底线。

    也是在那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星际倒卖人口的势力将“雌虫”归到了不可触碰的绝对禁忌名单里。

    努加里作为星际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甚至星际联邦也对其佯装不见,不曾想,竟直接被虫子们全部覆灭。

    在这个力量至上的时代,绝对的力量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众人都深谙于此,因此没有任何人敢对虫族的行动提出异议。

    而使得虫族这样大动干戈的“虫母”,此刻正蜷缩在一张休息室的座椅上,陷入昏睡。

    那张漂亮到摄人心魄的脸蛋此时正因高烧而透着薄粉,即使在睡梦中,长睫也时不时轻颤,似乎睡的很不踏实。

    这是战舰里的一间休息室,它的主人洛伦斯现下正后悔当初为何不在这里安置一张床,好让他们的虫母此刻能舒服地躺在床上,而不是窝在一张椅子上。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放眼整支舰队,也找不到一张床。

    毕竟雄虫实在是一个个强悍到令人乍舌的存在。

    虫子在执行任务时,可以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即使是休息,大多也只是变回虫体,进行短暂地休憩。

    洛伦斯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批盖的军服,眉目微蹙。

    这次出军太过紧急,以至于虫子们并没有来得及带上一件适合虫母娇嫩肌肤的柔软衣物。

    他们的小虫母此时正在高烧。

    其实在自我恢复能力几近变态的雄虫眼里,发烧这种小病根本不值一提,但如果发烧的是一只新生的虫母,就变成了虫子眼里天大的事了。

    而偏偏战舰随行的军医大多是诊治皮糙肉厚的军虫,对于治疗娇弱的虫母没有任何经验。

    此时某位上将大人看着小虫母额角沁出的薄汗,忍不住始生气:

    怎么没有虫子提醒他,从帝国医院带一队诊治雌虫的医疗团队来?整支舰队的虫子脑子难道逗吃到阿比兽肚子里去了吗。

    阿比兽,可以理解为星际的狗子

    关心则乱的上将没注意的是,他一不小心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不怪他生气,因为眼前的这只虫母实在是太虚弱了——寻常虫母出生就是成年体,而这个小家伙很显然是一只亚成年。

    不仅如此,这位小美人白嫩的皮肤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痕与血珠,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红痕是被强行戴上的铁链所致,至于那渗血的皮肤……

    那是因为虫母根本没到破壳期,就被人生生从蛋壳里撕扯了出来。

    看着小虫母瘦小的身躯,男人眼底浮现出一抹阴郁。

    他闭了闭眼,不禁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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