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楼内的花节,听说沐水仙子也会出场……这是真的假的?沐水仙子可是有好几年未曾露面了,连那王公贵族出钱都无济于事。”
他蹙眉,“不要用与他相似的面容做这种事情,他是我尊重的前辈。”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阵轰动。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侧。
谢云岘也随之望过去。
侍从挂着笑,“沐月仙子便在里面了,郎君请——”
“小兄弟,你运气真好啊,沐水仙子今晚选了你……”方才那个中年男子道:“这可是千金都求不来的福分,小兄弟,你今晚就好好享受吧,嘿嘿。”
难怪他方才见此人时,会有熟悉感。
“不应该啊,你现在所看到的我的容貌,都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换而言之,我现在应当是你的心上之人,郎君怎么会抗拒呢……”
……
谢云岘蹙眉。
谢云岘瞳孔猛缩。
话落,侍从推开门。
围着谢云岘的来客们齐齐的停住了步子,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大堂正中间,嘈杂的声音刹那间消失,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青年眉眼弯弯,“郎君,怎么不坐下?”
谢云岘端着茶盏,却并没有饮下去,而是直直地看着词雁,“仙子在众人之中唯独看上了我,想必不是偶然吧?我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值得仙子侧目?”
楼内装潢奢华,人声鼎沸。
片刻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指尖捂住唇瓣浅浅地笑,“郎君,你此言差矣……如果真是前辈,那又怎会在这里见到呢?”
而后,身边的人都转过头,看向谢云岘。
他指尖虚虚地勾住谢云岘的衣袖,而后往上,覆
“郎君想必是初次来此吧,唤我词雁便可。”
重复不清的话语,僵硬生涩的动作,还有黏糊的目光。
“郎君,我很好奇……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自进去了。
那人敛眸,轻启红唇。
他心下暗生警惕。
那人对他勾唇浅笑。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很奇怪,但是并不难闻,谢云岘的目光打量了一圈,最后看向了正坐着斟茶的青年。
谢云岘收起了要拿武器的动作,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谢云岘礼貌性地微笑。
男子回头,打量着谢云岘,“这位小兄弟,你是刚来到这里的?连沐水仙子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啊,仙子曾经一曲倾动半个国家,数不清的达官贵人为了见他一面一掷千金呢,可仙子只与有缘之人相见。”
谢云岘身子一僵,猛地后退。
同伴附和,“小兄弟你运气可好啊,刚来就遇到仙子登台演出,这可是平常人求不来的福分,我和你说呀,你看到沐水仙子后,保管会迷的神魂颠倒!”
见状,词雁笑的更深了,“郎君……你在抗拒?”
“还能有假的不成?老鸨方才可都亲口说了,等会沐水仙子啊会上场,咱们可要一饱眼福了!”
他起身,朝谢云岘倾去。
谢云岘这才明了。
词雁将茶盏放在他面前,而后继续慢悠悠地道:“郎君,请。”
他去细细会想,记忆却好像隔着迷雾,怎么也想不起来。
“自然有的。”词雁笑意盈盈,“楼中下了迷药,无论是何人,只要踏入半分就会中毒,可郎君不仅没事,反而还精神奕奕的。”
——好熟悉。
谢云岘朝身侧的那个中年男子笑笑,问道:“你们说的那位仙子是?”
一路跟过去,上了四层楼,最后停在了最深处。
谢云岘肌肉紧绷起来,做好了握剑的准备。
精致的眉眼如同被精心雕刻一般,却充斥着清冷与疏离意味,仿若含着千万年不化的冰霜。
旁边,有侍从走上来,指引谢云岘朝前去。
身边的来客吵吵嚷嚷的,一直在重复一个字眼,谢云岘默不作声地听着。
词雁小声重复了一遍。
“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奴今日照例会选合眼缘的郎君,共赴云雨。”
那人轻弹一曲后,拂开帘幕。
“感谢诸位为奴捧场,奴才疏学浅,让诸位见笑了。”
高台之上,层层叠叠的帘纱之中,一道清瘦挺拔的人影若隐若现,透过帘纱的缝隙,偶尔可见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琴,如流水击泉般清澈动听,似若天上人。
这些来客……有问题。
……等等,他们在靠近。
“尊重的前辈?”
当他对视上那人的视线后,下意识后退半步,只觉那人妖媚的眼神与那张脸极不适配,看的他不禁厌烦。
谢云岘坐下。
谢云岘走进去后,侍从将门从外面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