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还做主了,放开怀临!”
除了十秒的对视。
“陈——则——言——”
陈则言这才反应过,克制住脸上的笑,故意说:“现在才知道理我?我不想原谅你。”
在要喝第七杯的时候,一只手拦了过来,他浑身没劲,抬不起头去看,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声音辨别。
“怀临呢?”他说:“人多热闹,一起吧?”
“不玩,你们继续。”陈则言往后倚了倚,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他们。
“他有事。”陈则言突然说,摁住易怀临正要起来的身子。
纸牌还在陈则言手里,他的指腹摩挲了一下牌面,随后把这张牌放进易怀临手里。
“我”易怀临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们,“没关系的。”
真正的内容是:和今天第一个联系的人接吻十秒。
“天生的吧,我不知道。”易怀临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乖乖地回答。
他不知道还说什么好,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不起。”
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们成为了朋友,甚至还能一起闹着玩,这都是他从前不敢奢求的。
松手,他笑了一下,问:“头发怎么这么软?”
易怀临抿了抿唇,没说话,被他牵着手腕带到路边时,才后知后觉他没有回应陈则言的问题,嘀嘀咕咕地说:“陈则言。”
易怀临今晚运气格外的差,一连输了五六次,一次就是一杯酒,他三杯就倒,到现在纯属硬撑着,又晕又难受,还不知道怎么退场才合适。
“”这样也可以吗?
“对不起。”他一字一句道。
他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哼声,声音都软下来了:“我难受”
陈则言就站在他身旁,一身黑衣融进黑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可是,他又想:十二点给我发了生日快乐,那今天第一个联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他凭空编造一个内容很正常,我不应该这样腹诽他的。
“嗯。”
“好的。”
陈则言很有耐心地等他,问:“什么?”
“为难你了。”
“好了,逗你的,怎么傻了一样?”陈则言笑了一下。
易怀临呆呆的盯着地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
易怀临懵懵懂懂地抬头。
“什么?”
“能喝酒?”陈则言倒是无所谓。
“还想喝?”陈则言直接拽着他的手,往路边走。
“我说,我不想喝啦。”
只是不解,却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腹诽”陈则言。
十秒的吻是真的吗,他应该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我怎么能把他想成和我一样的人呢?陈则言那么好,都把纸牌上的内容改了,这样对我和他都很好。
“想什么呢?”陈则言把手插进他头发里,不轻不重地按住他的后脑勺,贴近易怀临的耳边,低语:“欠我十秒的吻,记得还。”
“知道那张牌上写的是什么吗?”陈则言压低声音问他。
“能。”
“想一下怎么才能让陈则言原谅你。”陈则
“你回家好好反省吧。”
“啊”易怀临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孩子,自言自语:“那怎么办呀。”
“那你想怎么办?”陈则言扶着他出去。
“怎么?”陈则言放下手机,别过头去看他。
“还玩吗?”有人问这二位。
易怀临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也不会拒绝,只好闷闷地答应。
还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那我的呢?”易怀临歪了歪头。
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昏暗的灯光遮住了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不停地喝冰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门隔断了声音,易怀临瞬间松懈下来,后背倚着墙就往下坠,坠到一半又被人拉了起来。
“有人给他打电话。”
易怀临垂眸,眼里的暗波翻涌被浓长的睫毛遮掩,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随机和一位微信好友对视十秒。”
“错了。”他说。
但凡换个人,他早就冷眼看过去,拳头招呼上去了。
这样吗,他为什么要自己编一个,故意的吗?易怀临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都说夏天穿浅色衣服凉快,陈则言总是特立独行,总是深色的衣服,显得身型更加颀长,后来易怀临跟他说过一次浅色穿着也好看,他才偶尔穿几次。
“什么?”易怀临不明白。
果然是这样的,易怀临心想。
他说谎了,后悔了。
然后他就被扶着出去了。
陈则言说:“会还你的。”
“还没有玩完呢。”他被带出去的同时,晕晕乎乎地转头,作势要往回走。
“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