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是夜, 沈初酒依偎在战潇的怀里将战潇审问了一番,战潇将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不差的告诉沈初酒,沈初酒这才饶过战潇, 末了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嗯?”战潇眉梢微挑。沈初酒见状忙说了声:“没什么。”她以为战潇始乱终弃,瞧不上她这个别国女子,要重新迎娶高门贵女, 好在, 他没有。战潇看着沈初酒出神的模样不禁浅笑一声, 黄昏时分,姚轻将清溪的话转达给战潇,战潇当时就猜到沈初酒定然是多想了。他咬着沈初酒的耳朵柔声:“你家夫君、从未有过旁人,中宫一直在给你留着。”沈初酒似是赌气地说道:“谁要跟你回去了。”她的嘴上这样说着, 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连带着她的手也不安分的朝着战潇身下移去。战潇笑着按住沈初酒的手, “你就这般嫌弃?”方才他未曾解释的时候, 她也没这么主动,现在就这般不安分起来了, 总是勾着他的心。沈初酒嘟了嘟嘴, 道:“殿下日后碰了旁人就别再碰我。”“瞧瞧,现在就开始将为夫看管起来了。”战潇勾起唇角懒洋洋地说了声, 沈初酒原想松开手不再搭理战潇, 战潇却一把将她的手握紧,还咬着她的耳朵柔声:“想了?”沈初酒红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战潇垂首在沈初酒的香肩上轻轻吻了一下, 沈初酒动了动肩膀, 战潇的大掌立马将其按住, 哑声:“别动。”良久,只听沈初酒“哼唧”一声, 战潇看着身下的容颜满意地勾起唇角,这是他曾日思夜想,梦中常现的姑娘,是他挂念已久,着急见到的姑娘。他承认,沈初酒走进了他的心里。次日一早,沈初酒比往常醒的早些,战潇几日未好好休息,此时还在睡着。沈初酒趴在战潇的身旁托腮看着战潇,从眉眼看到下颌,沈初酒小声嘀咕:“我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夫君。”沈初酒说着话,小脚丫在被窝里不安分起来,她轻轻地将小脚丫放在战潇的小腿肚上,还小声说道:“真暖和。”战潇眉头微蹙,双眼紧闭却声音沙哑地说道:“是不是又偷懒没有好好用药?”沈初酒被战潇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她看向战潇,“殿下醒了?”战潇不语,沈初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伸出指尖在战潇的喉结处轻轻拂过,战潇一把按住她的手欺身而上,笑问:“半年不见,本王问话你都选择不答?”沈初酒讪讪,“殿下方才不是还在睡着吗?”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娇娘。战潇浅笑不语,在沈初酒夸他好看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直到沈初酒冰凉的脚丫搭在他的腿上时他才忍不住开口的。
沈初酒被战潇盯得难受,心虚地说道:“那个,我有按时用药,只不过偶尔太累了,就没用而已。”“偶尔没用?我怎么觉得你是偶尔才用?”战潇笑看沈初酒,并未有责怪她的意思。沈初酒被战潇戳破,她也不在狡辩,只趴在战潇的胸膛上娇气地说道:“殿下,那个药好难闻的,我不想再用了,也不知道顾太医安得什么心,每次沐浴都让我好煎熬。”战潇的大掌抚着沈初酒的青丝,他浅笑一声道:“好,都依你。”战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以后叫六哥,来叫一声我听听。”战潇说着话挑起沈初酒的下颌,眉眼含笑的等着她说,沈初酒唇角勾起甜甜地唤了声:“六哥。”“确实听着顺耳些。”几日后,战潇正陪着沈初酒一同作画,屋外响起姚轻的声音,“主子,闻尚书和秦将军已经到锦州城外了。”沈初酒倏地歪头看向战潇,战潇却不为之所动,气定神闲地说了声:“知道了,让他们先休整两日,两日后出发。”沈初酒听着姚轻走远,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又要走了吗?”“这才来了几日啊。”沈初酒说着话失落地低下头。战潇看着沈初酒这般失落,也不想着欺负她了,笑说:“舍不得?”沈初酒转身抱着战潇的腰身,委屈巴巴地说道:“嗯,难道六哥就能舍得?”战潇的手覆在沈初酒的后脑勺上,“正因为舍不得,所以才想着这次走的时候将你一并带上。”沈初酒闻声欢喜地看向战潇:“真的?”“殿下果然是最好的。”战潇宠溺地笑了笑,沈初酒的彩虹屁他还是很受用的。两日后,沈初酒同战潇共乘一骑走出锦州城,战潇想着暮冬还未过,让沈初酒乘马车同行,可是沈初酒却坚持要同战潇一起骑马,一来沈初酒不想让战潇被将士诟病,她也不想拖战潇的后腿,拖慢了战潇赶路的速度,二来则是她想和战潇在一起,尤其是她喜欢战潇在骑马时带着她,拥她入怀。行至军营,战潇翻身下马走到闻朗面前,“都准备好了吗?”“即刻便能出发。”闻朗说着话又朝着战潇的身后瞧了一眼,不禁抽了抽唇角,“南疏,你要带上王妃好歹也弄辆马车呀,这么冷的天你就忍心让她被风吹着,有你这样做夫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