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就令人怀疑,爹你别因为他送了几个钱就给骗了!”
“那你说怎麽办?”潘老爹见她依旧固执,也不高兴了,“难道一辈子不嫁人当贞洁烈妇,要家里一直养着你?”
潘柳眼眶一红,将眼泪逼回去,委屈却不失坚持:“我能养活自己。”
“你拿什麽养活自己?”潘老爹冷笑,“就凭在珍味斋学了几日手艺?别说你什麽本事也没有,就算你能干活,出了这档子事人家不见的还要用你,听我的,老老实实嫁人才是正经!”
刚刚从店里过来看潘柳的李秀禾闻言面色一凛,似笑非笑:“潘老爹未免看低了珍味斋吧?”
“东家……”潘柳看到她,眼泪顿时跟豆子似的往下掉,“您不会不要我吧?”
李秀禾凉凉地看了潘老爹一眼,走到潘柳身边轻声安慰道:“店里忙死了,你要不回来,我可撑不住了,听说你要嫁人了?你可不能给弃我不顾啊,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找这麽好的厨娘去?”
潘柳连忙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不嫁人,我还在店里干活,你可不能不要我!”
李秀禾目光掠过站在一旁干瞪眼的潘老爹,笑道:“是吗?整个凉县都在传你和王员外的亲事呢,我就怕你要嫁人,若是真的岂不是破坏了当日定下的规矩麽,所以过来确认一下,你知道我们签了字据的,要是违约,可是要赔钱的。”最後一句,李秀禾是对着潘老爹说的。
潘老爹脸色一僵:“赔钱?赔什麽钱?”
李秀禾笑得无害:“就是说柳儿必须在我那里干满三年,这三年里无论婚嫁、生子都算是我珍味斋的人,当然这三年的吃穿用度都算我的,字据期一满任其去留。但这期间潘柳若是毁约,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潘老爹脸一白,舔了舔唇问道:“这个赔钱,具体是个什麽数目?”
李秀禾微微一笑:“不多,也就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潘老爹吓得腿一软,笑跟哭似的,“怎麽这麽多?”
李秀禾一脸惊讶:“你觉得多?你可知潘柳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多少?”
“六十两,另外还有分红,年节红包,这麽加起来,一年也能挣个一千两,且每日在店里吃,连饭钱都省下了,还学了手艺,所以我要的并不多。”李秀禾面色沈静地看对方满是诧异。
潘老爹此时正在过节,只有一次……”说着脸突然红了起来,“小人曾经和王员外的四夫人偷过情,被抓了个正着,虽说被打了一顿之後就没什麽事,但被记恨了也不一定。”
围观众人哗然,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王员外更是脸色铁青,看胡四的目光像是要将他活剐了一般。何文耀拍了惊堂木叫了声“肃静”,继续问案:“也就是说王员外有可能偷了你的衣服奸污了潘柳之後将已经不见了很久的衣服又放回你家中?”
“一派胡言!”王员外冷笑,“大人也相信这小人的片面之语?”
“那你又有何话要讲?”何文耀目光沈静。
“觊觎有妇之夫、行窃玉偷香之事之人的话岂能当真?”
“是不是真的,传四夫人问一下就知道了。”何文耀道。
王员外突然露出悲戚之色,惨然道:“我那四夫人,三月之前已因久郁成疾憾然离世了!”
“也就是死无对证了?”何文耀 />了 />下巴,继续问道,“你说你前日晚上在家里,可有人证?”
“学生那日晚间歇息在二夫人房里。”
“传王陈氏。”
二夫人陈氏是个年过三十的夫人,年岁大却长了一双勾人的眼睛,到了公堂娇娇滴滴地跪下行福礼:“民妇王陈氏拜见大人。”
“前日晚上,王员外可是在你住处,从未出门一步?”
“回大人,相公一直都在民妇房中歇息。”
王员外露出了得意的笑,满是挑衅地看着何文耀,幸灾乐祸地看他接下来怎麽办。潘老爹在一旁看了有一会儿了,此时松了口气,王员外是无辜的。
何文耀却继续对陈氏道:“二夫人可知,王员外打算娶潘柳做小?”
陈氏一脸镇定:“相公喜欢潘姑娘很久了,我也听说过潘姑娘品行模样都出挑得很,得此姐妹一起侍奉夫君我们也很高兴。”
何文耀冷冷一笑,接着道:“传回春堂胡不为。”
众人不明所以,只听何文耀问向胡不为:“潘柳可恢复完全了?”
“回大人,已无大碍。”胡不为 />着胡子,“孩子也保住了。”
“喝!”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竟然已经有孩子了。王存喜一脸僵硬,满眼不可置信。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王陈氏也是一脸狐疑,余光扫了王员外一眼,似是询问。一旁的潘老弟上前拽住胡不为的衣领问道:“什麽叫孩子没事,我女儿什麽时候有孩子的?”
胡不为挣开他的手,皱着眉道:“那小孩子的事,我们聊大人的事!”
吹灭蜡烛脱衣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