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呢?”阿昊站在旁边,看著正在努力挥拳跟沙包过不去的谭敬桐,苦恼的抓抓头发:“说你不行吧,你小子悟x" />也不比人差。说你行吧,哎哎!”
一记拳头狠狠挥过来,阿昊灵活避开谭敬桐的攻击,顺便把话说完:“你小子心实在太软,真碰上下手狠的,估计没来及动手就被干掉了!”
“怎麽样?”淡淡的问话声传来。
谭敬桐立刻停了手,站在原地微微喘著气,眼里透出不加掩饰的欣喜:“龙哥!”
龙哥微微点头,却并没有看他,只是径自问阿昊:“他行吗?”
“没有行不行,只有适不适合。”阿昊对待龙哥没有先前的戏谑只有严肃,神情复杂摇头,“龙先生,论能力小谭不比任何人差,但是真让他上阵,不行。”
龙哥看了眼谭敬桐随即了然,眼神重新回到阿昊身上:“他下不了手?”
“对,”阿昊微微皱眉:“主动攻击x" />太差,总被别人占先机。”
龙哥视线重新锁定在一边一脸失落挫败的谭敬桐,声音柔和不含责备:“小谭。”
谭敬桐沮丧的低著头,嗯了一声。
“不想做就别做了,”龙哥温和口气里带著纵容,“不用勉强自己。”
“没关系!”谭敬桐顿时慌了,急忙抬头以表决心:“我可以继续练!”
龙哥沈默了下,才道:“别太辛苦。”
谭敬桐为著龙哥少有的关心内心欢呼雀跃,却忽略了龙哥那沈沈的表情里,并不是满意与赞赏。
“不用勉强自己。”印象里这话龙哥同他说过四遍,两次在体贴备至的情事之後,两次在汗流浃背的训练场。
回头想想,那话明明白白的代表著不遗馀力的劝阻,可当时血气方刚的他,却理解成了不著痕迹的鼓励,同时涌起的,还有一定要争口气不能让龙哥失望的跃跃欲试。
还是那时他思想太嫩,领悟不了龙哥的意思。谭敬桐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想著,又烦躁的砸了一拳在柱上。
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麽。
只是就算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有的选麽?
如果他当时听了龙哥的话,放弃了所有努力,就那麽顺从的留在龙哥的身边,过了这麽几年,他们还会是现在的模样麽?
重来一次的他,会不会同样如现在一般,後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真是鬼知道,又是一堆永远不得而知的破问题。
谭敬桐呆呆想了半这样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脸上混合著汗水和青紫淤痕的谭敬桐咬了咬牙,眼里是不愿服输的坚定:“再来。”
阿昊无声叹气,招了招手,示意一旁陪练的小弟过来。
“算了,”整整半年只是旁观不发表任何意见的龙哥突然开口制止,“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龙哥……”已经摆好了架势的谭敬桐一下紧张起来,生怕对方不再给自己机会,急急毛遂自荐:“我可以……”
“阿昊,”龙哥没再看他,漠然吐出几个字来:“带他去晴起早已存在的事实:“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到时对战时心软,非死即伤。”
虽然只是场格斗的比赛,却是一场生死较量。没有任何规则的限制,也没有任何心软与忍让,只有求生的本能和对高额财富的追逐。
在这样的环境下,心理的y" />暗面宛如藤蔓,慢慢扩大生长。
观战一周後,谭敬桐首次出赛。三分锺後,即以躺著的姿势被抬下台。
龙哥来看头部被包成木乃伊的他,面无表情:“这次好歹没用武器,以後要面对的,还有直接致命的枪。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谭敬桐伸手捂住有些湿润的眼睛,咽下因为受伤产生的所有委屈一言未发。
一个半月後,养好伤的谭敬桐再度出赛。
开始还略显犹豫,随後在对手的逼迫下逐渐果决,招招狠厉,双眼因为嗜血而泛红,浑不似平日的模样看的台下的阿昊都不由心惊,“龙先生,他……”
龙哥没作声,只是聚j" />会神的盯著场上的两人。
最终在被对手又一个腾空腿法扫中肩膀之後,谭敬桐踉跄倒退几步,随後一个再不留情的扫踢,狠狠击过对方小腿。
对手因为小腿骨折而跪地,场上形势已然分明。一直捏著把汗的阿昊终於舒了口气,旁边的龙哥已然站起身来:“你在这里,我先走了。”
阿昊不及阻拦,看著龙哥起身离去,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一直紧绷的身体,仿佛也在这会儿松懈了下来。
场下欢呼雀跃,场上谭敬桐却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跳快的仿佛连心脏都要爆裂,只知道眼前发黑的捂著肩膀,茫然的视线满怀希望的看著观众席上的人群,想找到那个生死差距一线时脑里唯一想到的人影。
可迎上来的,却只有面带赞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