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亚列笑着说:「真可惜,我很喜欢听别人抱怨感情问题呢!好啦,那就先这样吧,我走了,这里晚上虽然没什麽猛兽但森林里很黑,没事尽量不要出来走动。」孟允晴点点头,和他告别後便进屋了。
隔天亚列在工地里走来走去观察半成品房屋的细部时,忽然看到样品屋的代销先生领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找他,亚列r0ur0u眼睛再看仔细些,才确认那男人真的是徐谨。只见徐谨虽然穿着笔挺,但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上去,而是任由它们自然的垂落、微微凹陷的脸颊上胡渣若隐若现、眼圈的颜se有些深、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凌厉的风采,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他面无表情的向亚列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亚列虽然看到徐谨那副样子有些心惊,但想到现在这里人很多,就算徐谨忽然发疯应该也很容易控制住局面,便答道:「没问题的,是什麽事情呢?」徐谨也不拐弯抹角:「我之前有看到孟允晴的手机里和你传的讯息,她好像有跟你说过一些心里话」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我已经联络不到她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亚列和徐谨四目相望,徐谨仍然面无表情,但眼里似乎透露着哀求,亚列看了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但他知道既然孟允晴都躲徐谨躲到这个地步了,就是不想再给他机会能找到她,於是他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我不能说,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徐谨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睁大,然後不可置信、愤怒和痛苦的情绪混杂的出现在脸上。他颤抖着嘴唇好像想说些什麽,却半天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最後只在离开前留了一句:「希望你能转告她,我真的很抱歉,我已经不生气了,她随时可以回来。」
亚列回去後思考了很久,以他自己的立场来说,他当然不希望他视为上等人才的孟允晴又回到徐谨身边,但他这天看见徐谨这麽可怜兮兮的道歉的样子,又觉得孟允晴现在回去的话或许可以过上不同於以往的好日子,於是他还是传讯息告知孟允晴:形貌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徐谨今天有来工地问自己知不知道孟允晴的下落,并且将徐谨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转告她了。孟允晴回覆道:「他下次再问的话,麻烦就跟他说我不可能再回去了,请他赶快找下一个吧。」
孟允晴这两个月来住在亚列老家并依着罗尔的指示优先编写"优良秘书指导大全",每天工作时间都由自己安排,如果坐久了觉得很无聊,可以再去员工大楼那里去找主管领一些扫地或是帮忙搬东西之类的小差事活动一下筋骨。孟允晴注意到他们员工大楼的一楼有一个很大的成衣厂,某次便顺口问了一下,主管告诉她如果她想的话也可以到那里去学一些使用针车或缝纫相关的技术,孟允晴一向对这种nv子力很高的工作有兴趣,两眼放光的答应了。成衣厂里的姊姊们都非常亲切,据说她们不定期还会有一位x1血鬼老师过来帮她们进修上课,在完成每日工作所需的衣服或是玩偶的订单以後,她们还会各自研究制作小手工包包、小提袋、特殊造型的小玩偶或替亲友量身订作的洋装等等各种各样的布艺品。孟允晴接下来的日子就在一半编写秘书指导大全一半到成衣厂报到之下很快的过去了。
2001年,十二月下旬
过几天徐谨又来到工地找亚列了,亚列将对话纪录拿给徐谨看,徐谨盯着萤幕沉默了很久,然後低着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便转身离去,之後就没有再过来了。
尾牙表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孟允晴肩膀忽然被点了一下,她转头看去,赫然发现是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亚列,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前了。看到孟允晴一脸错愕,亚列忍俊不住的笑了:「怎麽样?最近还好吧?
特欺拉家每年的年末都会举办一场尾牙请所有工作人员共襄盛举,这一天的服务人员则都是由他们家族的x1血鬼们再加一些外聘厨师来担任。孟允晴在这一天和成衣厂的姊姊们坐在一起,看着台上的各种表演和ch0u奖活动所带动的热闹气氛,心里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据说後来很可怜的跑到工地询问自己下落的男人。孟允晴还真没见过徐谨称得上"可怜"的样子,光是听亚列转述,她都觉得自己这样对他好像有些过分,但她也没忘记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头,因此连让徐谨能找上门的机会也不给了。去年和前年的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徐谨他们家族联合举办的跨年晚会里作为工作人员在忙碌的,今年如此悠闲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事实上,自从到这里以後,孟允晴就一直有种闲到心虚的感觉,平时她除了写写字、扫扫地之外,就是去成衣厂帮忙剪些布料或线头等等,待姊姊们工作告一段落,就借一个位置练习使用针车;偶尔有些贵宾来访,她便跟着罗尔一同前去招待客人。对她来说这里的工作不但b以往轻松,和她相处的人们也给予了她更多正能量,但每当她想起徐谨对她训话或是摆脸se的样子,她同时也会想起散落在这两三年间如同碎宝石般稀有的徐谨温柔的面容。或许就是这些闪亮的小东西支撑了她这麽长的时间,也让她到现在仍然因此而无法怨恨徐谨,并且真心的希望他能很快找到真正适合当他们徐家媳妇的nv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