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概也有些数。
原以为篮子中装的是密度大的无烟煤,重些也是应该的,过来文场的路上天色昏暗,他也并没将注意力都放在篮子中的煤上,现在仔细看,手中煤分明与兵仗厂所用的煤是一样的,可他估摸出的重量却分明比兵仗厂中煤块重了近五分之一。
将手中煤放回篮子中,掌上微微的湿润感表明篮子中的煤应是浸了水的,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想来在净心寺中,谢景行还是太浪了些,招得晟王彻底恼羞成怒,背地里使这些阴险手段,可他此时却只能受着,谢景行勾唇苦笑了一下。
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啊,就是不能太浪,这不,马上就有一个大跟斗在前方等着他呢。
当然,若是忽略谢景行垂下的眼帘中冷不丁闪过的一丝冷光,他这反省还有些说服力。
事已至此,既然这破得五花八门的号舍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摆着,想来是绝不会有巡检的兵士和校尉愿意出手帮他堵上这几个破洞的,且都已进入号舍中,想要更换煤也找不到由头了。
看来这个暗亏,谢景行是吃定了。
没有多花时间在无谓的懊恼上,谢景行手脚利落地将号舍收拾干净后,还是将小铁炉提了过来,又拿着铜壶去号舍排头打了一整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