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宝,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江娜先是带着三个孩子采购了一通,又在跑步机走了几分钟,气早就消了。江娜低着头不动了,也不走,也不躲。许久,她才抬起头来:“那你以后有事不许瞒我!”“好,不瞒。”“那你有事,必须和我商量,要听取我的意见!”“好,都听你的。”“那你让元宝下来,肩膀还有伤呢!”“她才多重啊,喜欢就让她坐一会呗!”“那你刚刚还说都听我的!”江娜的声音大了一丢丢。金叶洲低低的笑了,是了,刚刚还说的好好的,他这算不算食言而肥。连忙道:“好好好,听我老婆的话,乖乖小元宝,爸爸累了,元宝下来走好不好?”小元宝一脸懵逼的看着奶爸和妈咪斗嘴。好像是奶爸输了。沦为爸妈和好的工具人,小元宝能怎么办呢:“好!” 浮生如梦和好的两人,并没有参加王嘉禾的庆功会,因为王嘉禾所谋甚大,金叶洲与他道不同不相与谋。金叶洲定了两桌菜,白姑姑袁春花等人都来了。小石头带着小元宝,几个小朋友也围坐了一桌。回到酒店,小元宝已经在金叶洲怀里睡着了。江娜舍不得送她回去睡,就决定让小元宝留下来。钟阿姨年纪大了,根本招架不住小元宝这个精力充沛的小朋友,得了一个空闲,很快就回房休息了。小木头和小石头住一间屋子,俩人也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小元宝发现是躺在爸爸妈妈中间睡的。直接兴奋的就跳了起来。随后虽然有点毛毛细雨,依然没有阻挡众人的游玩的脚步。云市当地的寺庙,特色的建筑,收票的不收票的,通通去游玩了一番。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最先受不住的就是白姑姑,白姑姑推辞接下来她不去了,她要留在酒店歇歇。江娜也是如此,不过的玩半天歇半天,还是顾忌金叶洲的腿。就这么一周下来,人人都晒黑了,瘦了。只有小元宝和江娜依然白的发光。袁春花笑道:“江老板这次回去以后,我无论如何这防晒乳都能送我一瓶,你看我这次晒的黑了几个度!”许久却没有听到江娜的回应。江娜直勾勾的盯着台阶上一个扫地的尼姑。一根木簪子,简单的素色僧袍打着几个补丁。
低头握着半旧的扫把,将因为下雨落下的叶子和细小的枝丫扫成一堆。动作轻柔而悲悯,仿佛那叶子那枝丫都是有生命的一般。许是注意到了江娜的目光,她停顿了下来,双手合十,对着江娜微微点头。目光平静无波,淡淡一笑:“女施主,近来可好!”江娜甩开金叶洲的手,快步上了台阶,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她却后退一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众位可是来食斋饭的,沿着指示去就是了。”说完就微微一点头,慢慢的转入围墙的一角,走远了。金叶洲揽住她的肩:“乖宝,怎么了?”江娜一有些恍神,抬头看是他,低头喃喃道:“累了,想歇歇,我们在这吃一顿斋饭吧!”金叶洲浅浅的笑,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江娜这一路上到处游玩,没回到半路都是各种理由想要休息,他已经习惯了。众人临时决定去庙里暂做休息,拍拍照,然后在这里用一顿斋饭。庙里的人不多,都是眉眼平和的尼姑。一行人休息后,用了斋饭,斋饭是不收钱的,众人不好意思,往殿里的功德箱投了些善款。主持便不再推辞了。白白胖胖的主持笑眯眯的道:“施主善哉!”江娜左看右看,一直没有看到那位扫地的尼姑,终是忍不住上前去打听。主持笑眯眯道:“施主说的是浮生吧,她惯来不与其他人来往的,施主不若去寺里走走,也许可以偶遇她。”袁春花和钟阿姨,则在偏殿里上了香,又去求了签。江娜转悠了一圈,也没有遇到浮生。只好依依不舍的跟着众人辞别了主持了。下了台阶,江娜觉得有一道视线,目光追过去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金叶洲哪里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道:“累了吗?要不要背着?”江娜摇摇头。却看到自己的背包拉链上,多了一个小吊坠。是一个木质的花苞形状的坠子。她握住的时候,心砰砰砰的跳:“这个是谁给我系上去的?”众人都摇头,小元宝说:“是胡生,妈咪快看,我也有。”胡生,浮生。江娜看着与她脖子的吊坠模样相似的木质坠子,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再看了一眼小元宝手里的木质的花苞。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喘着粗气,赶去了偏殿。偏殿里面白胖胖的主持笑道:“施主何必这么执着,浮生是不见人的,不过她留了一支签给你。”江娜手中的正是一只无名签,上面写到:“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浮浮生生春秋夏,梦梦醒醒又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