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闻言,立马摇了摇头,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说道。“末将只是想问一下。我的将土们如何了?饷银可否安全?”说完,蒙恬就一脸希冀的看着嬴彻。他在峡谷里时,遇到黑衣社众人的前两天都还好,后来,他的记忆逐渐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那时他才明白了过来,他们中圈套了。而这个拉着自已与战友们进入圈套的人,居然是自已手下的副将,是自已最信任的人!嬴彻站在旁边,看出了蒙恬的自责和焦虑。嬴彻郑重的看着蒙恬,目光沉沉,说道。“饷银,本来被掉包了,但是幸而有一位将土,看到了黑衣社的阴谋诡计因此最终,饷银还是安全的带回来了。”嬴彻顿了顿,见蒙恬越发好奇前一个问题答案,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是,很不幸。我们赶到的时候,大军已然完全沦为了黑衣社的傀儡。我们之间的战况一直僵持着。”说到这,嬴彻面带悲戚,他顿了顿,又低声道。“最后,局势已然无法挽回,我们为了减少伤亡,不得不下了狠手。最后,将土们被埋骨在那峡谷里了。”蒙恬怔怔的听完了,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里的泪光一直闪烁着。良久,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他抬起头,沉痛的问道。“殿下,王城呢”嬴彻有些不解,他反问道。“王城”说完,见蒙恬脸上是愤怒而后悔的情绪,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蒙恬刚刚说的王城,莫非就是那个叛徒想到此,嬴彻直接问道。“将军说的,是那个叛徒吗?”蒙恬闻言,点了点头,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来。“说来惭愧,他是我的副将,名叫王城。”嬴彻恍然大悟。难怪蒙恬脸色如此的懊恼,原来是因为叛徒就在身边,自已却完全没有发觉到副将的不对劲吗?嬴彻面带安抚,道。“已然关押在牢房里,将军不必担心。”蒙恬闻言,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诚恳的看着嬴彻道。“殿下,我已知晓此番是您去救了我,保住了饷银。蒙恬在此,请受小人一拜!”蒙恬说完,泪眼婆娑,他想要道谢,却见嬴彻拦着。嬴彻无奈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小老头,道。“我身为大秦子民, 城门跪别于是,他叹了口气,问道。“莫非是他家妻儿?”嬴彻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唉,这小子和我从军多年,也是立下无数战功,没想到现如今却走了邪路!”“堂堂大秦男儿,怎可为私叛国啊!”说着,蒙恬眼泛泪花,语气中尽是惋惜。赢彻只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已至此,将军也不要过于感伤,当下应以身体为重,争取早日上阵杀敌!”蒙恬闻言,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字。“蒙将军好生休息,我去牢中提审王城!”
说完,赢彻便起身离开。“三殿下!可否带上末将!”蒙恬挣扎起身,看着赢彻的背影说道。赢彻脚下一凝,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来人,备太师椅!”赢彻大手一挥,朝着一旁下人吩咐道。接着,两人便一同来到牢狱之中。推开牢门,黑暗之中,便见那王城抱膝坐在角落中。长发散开,满脸颓势,脸颊之上,出了污,秽,便是泪痕。听着脚步声传来,王城木讷的抬眼望去。见太师椅上的蒙恬,王城顿时眼前一亮,踉跄着朝着牢门冲去。“蒙将军!”“您没事!您没事啊!”王城脸上悲喜交加,双手紧握着牢门上的木柱。“唉!”蒙恬走近,深深的叹了口气,双眉紧皱,脸上写满了愤恨。“你糊涂啊!”“就因为你,三千铁甲军全部阵亡!饷银也差点被盗!”“你可知这后果有多严重!”说着,蒙恬激动起来,浑身颤抖。赢彻急忙上前,运气帮蒙恬稳住气血。那王城听着蒙恬的话,早已满脸淌泪,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将军!我该死!我该死啊!”“卑职也是为了自已的妻儿啊!”说着,王城便陷入了回忆。“那日,黑衣天王以我妻儿胁迫卑职!”“让我将大军引入地动中心,还让我神话黑衣社和黑衣天王!以此劫走饷银,扰乱边疆,蛊惑将土,成为他的傀儡!”“难怪那日我们会偏离方向!从你拿出地图时,便开始做手脚了吧!”蒙恬目光一凝,看着王城,右手紧紧扣住太师椅的扶手。王城木讷的点了点头。“那些药丸,水,其实都有问题……”“哼!好在你还没糊涂到底!若是你再心狠一些,我大秦又该损失一员大将!”赢彻想起那死去的大秦精英,顿时无比生气,看着王城冷声喝道。“我糊涂啊!我糊涂啊!”“坑害那么多兄弟,到头来,妻儿也难逃黑衣天王惨手啊!”“我该死!”说完,王城竟是突然暴起。朝着一旁的石墙撞去。“不好!”赢彻大喝一声,急忙打开牢门。可已经为时已晚。只见那王城撞在石墙上,头颅流出冉冉鲜血。赢彻上前查探,发现已然没了气息。叹了口气,赢彻和蒙恬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蒙恬面色复杂,整个人无力的颓了下去。“来人,将他好生安葬吧!”说完,便和蒙恬一同离开了牢狱。“殿下!眼下得赶紧将饷银送去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