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没事的,我们会一起想办法。”许鹤年也红了眼睛,用力咬住嘴唇。“少安啊……”许鹤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了头,“你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会做好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屋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李少安的抽泣声、许鹤年的哽咽声在回荡。昏黄灯光映照着二人脸庞,凄楚更加。李少安声音颤抖:“爸,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基金会,让它继续发展下去。”听到儿子承诺,许鹤池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好孩子……”许鹤池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起来,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景象也变得飘忽不定。在生命最后时刻,他似乎感受到窗外有一阵风吹进来,带来淡淡的花香。许鹤池艰难地偏过头,窗外开满白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和美丽。这些小花在风中轻轻摇曳着,仿佛在向他挥手。“你来啦,害我等这么久。”许鹤池低语,眸光闪闪。风起,花香绵绵;风落,故人入怀。晴朗天空下,李少安缓缓走来,身影在阳光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鲜花的混合气息,偶尔还能闻到远处工厂排放的淡淡烟味。面容消瘦,心情沉重。今天,要参加许鹤池的葬礼。走近后,李少安看到冰冷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心中一阵悸痛。照片上的许鹤池面带微笑,眉眸温和,鬓角银丝许许。“许鹤池,你死了就开心了,能去陪李慕秋。”傻子冯勇富语气哽咽。冯勇富的媳妇张秀莲,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颤抖着声音。“人这辈子总得有个盼头才能活下去,这辈子命苦,下辈子好好过。”冯勇富转过头,看着张秀莲,“秀莲,我……”冯勇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秀莲打断了。“别说了!”张秀莲扯扯自家丈夫的衣袖。今天的场合特殊,自家丈夫是个傻子,嘴上说出的话不够体面。冯勇富点点头,扶着跛脚媳妇站起来。两人转身就向墓地旁走去,每走一步,张秀莲的跛脚都显得格外明显。旁边还有好事者,枉做大家闺秀悄声讨论。“哎哟哟,这一个傻子一个跛脚,当真是天生一对的嘞。”“毛太太,你当是个女人嘛,就有你的富贵命撒。”“这冯家也不让被人笑掉大牙,娶个跛脚媳妇进门,不晓得是哪个山沟沟出来的野·鸡哦。”……
冯勇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视着那些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好事者。轻声软语像尖锐钉子一样,刺入夫妇二人耳朵,火辣辣的痛。冯勇富握紧拳头,手臂青筋暴起,随时都会爆发。他想要冲上前去,给这些个长舌妇一点教训。好让她们知道,他家秀莲虽说身体有些不便,但心比任何人都高洁,品质比任何人都值得尊敬!然而,张秀莲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就像一块布包住一块铁,微笑着摇摇头。“勇富,别理她们。让她们说去吧,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张秀莲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冯勇富心中怒火。他低头看着跛脚媳妇,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冯勇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松开紧握的拳头,反手握住张秀莲的小手。“秀莲,我们走我们的路,让他们说去吧。”说罢,冯勇富搀扶着张秀莲,继续向外走去。“啧啧啧,这个小跛脚不一般哦。”“哎哟,孙太太你怎么还替这小山·鸡说上好话了。”孙太太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胸前一朵白花,面容精致,微挑眉梢透露出一丝俏皮温柔。此刻,她眼角处轻轻上扬,流露出自信,嘴角微微淡淡笑意,亲切迷人。 杀青随着剧中李慕秋的死亡,沈舟也迎来杀青。对于剧组进度,他一直都关注,当看到官方微博放出许鹤池为剧中慕秋画的画后。沈舟也有些技痒。静坐在画室里,心中涌起一股情感,望着窗外景色,思绪万千。拿起画笔,开始在画布上勾勒笔触轻柔而有力,像是在倾诉。画中的两个少年,是他心中的许鹤池和李慕秋。自由自在地奔跑在金黄的麦田中,迎着秋风,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一阵微风吹过,带来田野清新的麦香。轻轻地掀起少年的白衬衫,衬衫如同白色帆船,在风中摇曳,衣角翻飞。诉说着青春的飞扬与不羁。麦穗们随着风,一波波地起伏,宛若金色海洋,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涟漪。每一株麦子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者,在风的指挥下,优雅地舞动着身姿。沈舟细心地描绘每一个细节。从少年衣裳到麦田波浪,生动真实。仿佛能看到两个少年在秋日阳光里,尽情享受青春的美好。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穿越时空次元,直击观赏者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