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一来他与江寻舟之间的羁绊更深了?一定是的。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心上人正笑盈盈温柔的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已经不见了,只有他刚刚留下的红痕。偌大的办公室,光线一瞬间就暗了下来。季宴礼没有开灯,而是走到江寻舟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躯,把江寻舟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里面就是休息室,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刚刚好。白发垂在腰间上,五指穿插其中。季宴礼比那妖鬼都风流。……窗户外面,一问三不知紧贴在玻璃窗上,像是过年的剪纸。红色的火柴人儿,好像一个大红喜字,莫名的喜庆。肢体动作丰富,有时候还抖抖胳膊腿,像是在寻找最佳位置。飘在后面的恶鬼六一,双眼冒爱心,口水直流。知不知也太可爱了。这一扭一扭的小样儿,把它的心都给扭跑了。它从生到死,从死到死鬼都没有遇见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火柴人儿还在试图听墙角,恶鬼六一已经有了别的想法。“知不知,我带你出去玩儿啊?”一问三不知……“不去。”里面超刺激,它的祖宗感觉很开心的样子。听墙角是它为数不多的爱好,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什么,光贴在这儿,它就能想象的出来。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走,像是粘在了玻璃上一样。明明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它就是非常兴奋。恶鬼六一……“你这儿什么也就看不见,我带你去看别人呗?” 两个醉鬼一问三不知还真被恶鬼六一给忽悠走了。一只鬼带着一个火柴人儿,来到了某个会所。外面虽然日上三竿,但里面是需要打灯的程度。会所下面的地下室负一层。有一个特别的房间,是苏雲澈的专属包间。人家大少爷都喜欢顶楼,偏偏他反其道而行,喜欢地下。地下负一层没有黑夜和白天。无论什么时候来这里都需要打灯,在这里就是永夜。黑金色的大理石桌子上,散落的酒瓶横七竖八占满了整个桌子。赵勤晃着脑袋,把倒在桌子上的酒瓶,一个个扶了起来,一个挨一个像是在排队。而苏雲澈堂堂大少爷,就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赵勤刚给扶起来,就被苏雲澈一根手指给扒拉倒。如此反复的几回,赵勤不干了。“你别碰!”
苏雲澈也喝迷糊了,睁着迷茫的眼睛,手指在赵勤面前晃来晃去。他歪着头说,“赵老师,我没碰你啊。”赵勤也醉了,并没有感觉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你怎么没碰?你就是碰了,碰了你还不承认。”赵勤指着桌子上的酒瓶子,十分有代入感的说道,“这个就是我,你总是把它按倒,你就是把我按倒。”苏雲澈沉默了一会儿,并不觉得赵勤说的有什么问题。“是你啊,那我就不碰了。”赵勤扶酒瓶子的动作,看上去十分专业。扶完了之后,赵勤把目光放在苏雲澈的手上。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你吃什么呢?”“好吃吗?”“给我吃一口。”苏雲澈非常大方的把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赵勤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过了有一会儿他吧嗒吧嗒嘴,“怎么有股酒味儿?”苏雲澈眯着眼睛,模样有些单纯的邪气。“就是酒味儿的,不喜欢就还我。”苏雲澈说着要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却被赵勤抓住。“我也喜欢带酒味儿的。”“大少爷,我们现在是不是好朋友?”“是好朋友的话,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它也一样。”“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苏雲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好。”大方的把自己的手送了出去。赵勤啃着苏雲澈的手指,啃的还挺起劲儿。苏雲澈偶尔就想收回去,奈何被赵勤抓的紧紧的,还一口一个好朋友。外面的一问三不知根本不理解这两个人在玩什么。恶鬼六一却很懂。“别着急,他俩喝醉了就是个傻子,智商等于负数,思想也很反人类,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指定能有你想看的。”火柴人疑惑的看着六一,并且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怎么知道?”他们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谁家好人互相分享啃手指呀,一看就是不清醒,醉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恶鬼六一摸了摸火柴人而圆润的头。“我是恶鬼,由欲望而生,哪里的欲望最重,我当然知道啊。”一问三不知不懂。“什么意思呀?”恶鬼六一解释道。“他们两个指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你就看嘛,我保证有你喜欢看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带你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