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摆烂的第五天,众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能直接冲进干元殿,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拖到朝堂上。可也只是想想,不敢付诸行动。穆浦和单独觐见,质问谢若玄,“皇上这是在干什么?国将危矣,难道皇上不知道?”谢若玄把玩着水龙符,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知道啊。”穆浦和眉头紧蹙,“那皇上为何不处理政务?”谢若玄说:“此事游相颇有经验,交由他处理即可,不必问朕。”穆浦和额角跳了跳,“游望之背主二臣,狼子野心,皇上怎可重用他?现在谁不知道他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打压异己,倘若皇上继续纵容,恐怕你我都将沦为傀儡,仰仗他鼻息而活。”谢若玄说:“穆公此话严重了,游望之虽然是二臣,但他处理政事的能力还是可以的,且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将你我杀了的。”穆浦和:“……”他怒其不争,指着谢若玄的鼻子,怒骂:“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贪图享乐,玩物丧志,乱政祸国,毫无一国之君的气度,当初穆有仪……”他话未说完,谢若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穆浦和也沉默下来,殿内一时陷入死寂。谢若玄皮笑肉不笑,“穆卿言重了,今日朕已乏,穆卿退下吧。”穆浦和站在原地,看了他片刻,转身离开。谢若玄把玩着手里的水龙符,神色淡漠如冰。或许是谢若玄的摆烂刺激到了众臣,又或者眼看谢若玄大胜归来,却依旧是游望之独掌朝纲的局面,孟阔坐不住了,他找上孟知爻,让孟知爻继续劝谏谢若玄。孟知爻:“……”天啊,她只是后宫嫔妃,孟阔天天让她“劝谏”,这频率,都快赶上言官了吧……准确说,比言官还“朝九晚五”,毕竟谢若玄不上朝,那些言官见不到人,无法展开自己的本职工作。“爹,皇上他有自己的理想,旁人没法改变他的心意啊。”孟阔眉毛一竖,“什么自己的理想,我看你就是溺爱他,不想劝谏罢了。你进宫许久,皇上可曾留宿在你宫里?他可有对你上心?什么都没有,你还事事顺着他,可有考虑过大渊?大渊不能总事事顺着你们!”孟知爻:“………………”说的她好像是祸国妖妃一样。谢若玄又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办法啊!再说了,让她进宫当妃嫔,不就是和谢若玄联姻吗?利益交换的事,怎么能牵扯到男女之情上。天崩开局的局面,谢若玄还不近女色,她连接近他都不能轻易做到。
孟阔说:“算爹求你了,你身在后宫,总有机会见到皇上,劝他上朝理政,再续班婕妤之贤啊。”孟知爻嘴角抽了抽,“爹,我觉得吧,与其指望我能劝动皇上,不如指望言官以死相谏,说不定还能让皇上怜悯一二。”孟阔:“……”“你以为言官没有死谏过吗?皇上他根本不听啊。”孟知爻:“女儿去劝也没用啊。”孟阔:“……”“你是真有祸国妖妃的潜质啊。”孟知爻:“……”其实孟阔知道孟知爻落水后,性格大变,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也曾怀疑过,孟知爻是不是像谢若玄那样,换了一个灵魂。但他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孟知爻即使不是他的女儿,可身体却是,他不想让女儿成为别人眼中被“附身”的鬼邪。所以他一直装不知道。然而世事难料,没想到谢若玄只是见了孟知爻一面,就点名让孟知爻进宫,这着实超出了孟阔的预料。孟阔曾委婉劝过谢若玄,奈何谢若玄不听,他只好把孟知爻送进宫了。原本他对谢若玄和孟知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想着两人能无病无灾的活着,就足够了。但没想到,谢若玄身份曝光,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宣帝。这让孟阔心思再次活络起来。天下皆知宣帝谢若玄一生只喜欢明昭皇后穆有仪,不知道孟知爻走了什么运,居然入了这位的眼。倘若能得到谢若玄的认可,孟知爻后半生便能无忧了吧……孟阔不求谢若玄专宠孟知爻,不求谢若玄因此重用孟家,只求两人能携手共度余生,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现实。两人到现在都一副不熟的样子,让孟阔忍不住怀疑,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是他看错了,其实谢若玄不喜欢孟知爻?现在孟阔只能安慰自己,谢若玄毕竟不是一般谢氏皇族,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不能按照常理来理解。儿女私情先不说,家国大事迫在眉睫,总该认真了吧。却不料,谢若玄和孟知爻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仙,丝毫不在意,仿佛不是大渊的皇帝和妃嫔一样。女儿,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么干的,已经名垂青史,受万世唾骂了啊!孟知爻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了,我再去劝劝皇上,可以了吧。”拜别孟阔,孟知爻也不拖延,直接杀向谢若玄。她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打听谢若玄的行踪,直线朝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