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回答道:“这是弥勒上尊,难道王爷你忘了吗?”
这尊大佛的形象,跟世俗所接受的挺著大肚子,脸上满是哈哈大笑的弥勒佛造型完全不同。兰桢知道自己确实是曾经见过这张脸,但不是在任何庙宇里头,而是在梦里,自己和身穿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同在一条小舟上漫游。彼时心生好奇的自己,把头伸出去,望向流淌的河水。
河水倒映的,正是这山上大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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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弥勒竣工之时,晋王在蜀地已经逗留了整整三个年头了。现在,也到了兰桢动身回京的时候了。王爷出发的清晨,镇江寺的方丈特地下山,为晋王送别。
“大师专门下山送本王一程,本王真的万分感谢。”兰桢双手合十,表示诚恳的谢意。
“阿弥陀佛,老衲此生有幸亲眼目睹真君,这是老衲的福气才对。”方丈拖著一把白胡子,鞠躬向王爷行合十礼。
“对了,这些日子以来,本王确实在贵寺里叨扰了。这是本王作为善信的一点香油,还望大师收下。”
“与人方便,佛家的方便之门。老衲感谢王爷才是,感谢王爷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翻译和勘误我寺收藏的经文。王爷的大恩大德,我寺实在是感激不尽。”
兰桢微笑著辩解:“那些只是本王百无聊赖中的一点涂鸦而已,在诸位大师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请大师收下本王的一点心意。”
老住持接过白色的信封,回去拆开一看,原来分别是二十万两和八万两的银票各一张。
晋王回京述职,向皇帝汇报这三年来在蜀地监督治水的情况,巴蜀的民风地貌,还有地方官员的管治能力等等。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听著晋王的报告,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归来的长子,发现对方的鬓角间几g" />白发突兀地出现在青丝之间。桢儿在巴蜀的这三年,看来并没有他口述中的那麽顺利,若不是有事使得兰桢必须劳心劳力,他又岂会甫一迈进三十这个槛儿就生出白发呢?
觐见完皇帝以後,晋王便从延英殿退下了。兰桢在出g" />的路上,被刚刚出使完西狄的大臣叫住了。
在兰桢的身後传来了一把叫唤自己的声音:“王爷请留步,王爷请留步……”
晋王闻声以後,便让行驶的护送的队伍停下来。不一会儿,出使西狄的参赞大臣何大人便前来向自己请安。
“何大人,突然这麽急著叫本王,是有什麽紧急的事情吗?”
“臣参见晋王殿下,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臣在西狄出使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头,难得和九皇子见上一面。皇子殿下嘱托微臣,要臣回京以後,将此物交予晋王殿下。”
兰桢接过何大人手中的百宝嵌盒子,然後向对方道了几句感谢与道别,之後便让队伍继续前行,打道回府去了。独自坐在八人大轿上的晋王,小心翼翼地打开花纹和装饰都透露著浓浓西域风气的漆盒,里头放著一撮由红丝带紧紧捆住的发丝。青丝的主人自然就是远在西狄的梅儿,数一数年头,兰梅今年刚好十六了。唉,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的成人礼要在异国他乡进行,也不知道那个未知的国度,有没有人为他举行属於他的成人礼。兰桢爱怜地捧住这小撮的头发,这时候才发现漆盒里还有一张小签,上面写著两行诗句: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皇帝今年已经六十九了,明年就是整寿了,古语有云,人生七十古来稀。兰俊身为一国之君,还能享得高寿,实在是福气。然而,,晋升为圣母皇太後,与母後皇太後平起平坐,无尊卑之分,无高低之别。
圣旨念到这里,场上跪著的文武大臣立即响起一片哗然。毕竟这封遗诏一直交由颜太妃保管,圣旨里面的内容没有别的人清楚。所以诸位大臣纷纷质疑遗诏是否可靠,到底真的是先帝的意思,还是有人假传圣旨,行废长立幼,废嫡立庶,违背宗室礼法之举。
官居从一品的九门提督第一个站出来,不承认这封所谓的遗诏,坚持认为圣旨是有人别有用心作伪而成的,表示自己绝不承认燕王作为新君的合法地位,自己和手下二十万禁军绝对不会听命於兰松。
颜太妃千算万算,偏偏就是没算到,宣读遗诏以後,竟然会出现如此难堪的局面。掌管禁军的九门提督带头不承认燕王继位,统领关内关外百万j" />锐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也跟著起哄。荣玉笙,一听名字便知道是荣太後的亲弟弟。荣大元帅随後立即表示,自己绝对会为了兰氏宗室,以x" />命来守护掌上的调兵虎符,绝对不会让其落入窃国的奸佞手中。
不过,燕王和他的所谓母後一意孤行,在只有颜氏派系的官员在场见证之下,在g" />中完成了登基大典。甚至由於畏惧离京以後,荣太後一党会起兵篡位。然而,母後皇太後所生的三位亲王,压g" />就没把这所谓新帝放在眼内。在自己亲舅舅以及九门提督的协同之下,三位王爷带领百万兵马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