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椁进京吧!”逝者已矣,无论有什么仇怨,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庆王爷叹了口气,看了庶子一眼,这才拍了拍嫡子的肩,转身走出了书房。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真爱,可相处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早已养出了感情。
“呼~!”南宫勋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无力的看向弟弟。如果当初不是弟弟坚持,他早就接母亲进京了。如果不是弟弟,父亲也不会不愿见母亲。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他们一家人也不至于天人永隔,他甚至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母亲在别人的眼中,也许算不得好人,可对自己却万般疼爱,可自己都做了什么,为了兄弟之情,而弃母亲于不顾,让她一个人留在了幽州,如今更是因为一场风寒,就送了性命,他是何其的不孝。
南宫勋看向南宫书墨的眼神,一开始只是无神无力,可到后来,眼神慢慢的越来越冷,甚至透着一丝的愤怒仇视。幕晨雪心里一紧,看来他们这对兄弟,只怕因为庆王妃的突然离世,这回是真的要走到头了。
南宫书墨也感觉到了兄长眼神中的变化,可他什么都没说,对于庆王妃的死,他没有一丝的后悔,至少当初事发后,他留了庆王妃一命,让她活了下来,所以他无悔。
兄弟两个就这样坐在书房里相对无言,幕晨雪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没有动,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她在等,等他们任何一个先开口,这是属于他们兄弟的心结,不是她可以解决的。
而她如果此时出声,反而会让南宫勋更恨南宫书墨罢了。
南宫勋不知自己坐了多久,感觉屁~股都坐木了,这才起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再看弟弟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嗨!”看着南宫勋就这样离开,幕晨雪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南宫书墨面前,将他的头靠进自己的怀中,“风大哥,兄长只是一时的迷失,你不要难过!”
“我会等,等他愿意再看我一眼。等他愿意接受我这个弟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当他是兄长!”南宫书墨紧紧的搂着妻子的腰,泪水顺着眼角滴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他都未像今天这么伤心过。他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会的,兄长一定会想明白的!”幕晨雪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南宫书墨。
三个月后,郡王爷南宫勋扶棂回京,以庆王正妻的身份,将庆王妃安于祖坟之中。也算是全了她生前的心愿。南宫书墨和幕晨雪这些日子都住在王府,帮着料理丧事。
皇宫之中,皇上看着侍龙卫掌史,听他汇报着宫外的事情。“庆王府的这位二少夫人太过于聪明,不适合留在书墨这孩子的身边,不然早晚会成为祸水!”
掌史不知皇上为何会如此说,虽说这位镇国公夫人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可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商女罢了。在吴国懂得经商的女人又岂止她一个。可这是皇上的决定,他就算不理解,也不敢质评。
“去传旨吧!京中乱了这些日子,是时候平静下来了!”皇上一摆手,命身边的大总管去传圣旨。
庆王府内已摆了香案,庆王爷带着府中所有人换了正装,跪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庆王德才兼备,体恤圣意,侃为诸皇子之楷模。……。念其材优干济,体恤其英年丧妻,特赐户部尚书之女为其继室。其庶子南宫书墨之妻,出身微贱,难驭诰命夫人之表率,降其为从三品淑夫人,并赐工部尚书之女为其继室。钦此!”
一共两张圣旨,一张是皇上看中了庆王,将户部尚书之女赐给了庆王。而另一张圣旨,却是贬妻为妾,将她从正室贬为了妾氏。庆王爷磕谢圣恩,起身接旨。可南宫书墨却低着头,说什么都不肯领旨谢恩。
幕晨雪叹了口气,磕了头这才由宝如扶着慢慢站了起来,先朝传旨的太监服了一礼,“总管大人,镇国公一时高兴过了头,既然圣旨是给臣妇的,不知臣妇是否可以代夫君领旨?”
说完从身上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悄悄的塞进了传旨太监的手中。
“淑夫人客气,奴才听说镇国公大人身子一向不好,许是被这喜事给惊着了,由淑夫人代为接旨,也不算失了礼数!”太监哪个不是明白人,看的出这位镇国公分明就是有意抗旨。好在这位被贬的淑夫人还算明理,这差事本就费力不讨好,如今能得了一千两的银子,他哪还敢刻意刁难,忙将圣旨递了上去,朝庆王爷说了两句话,即带着人离开。
南宫勋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母亲入土为安之后,他对二弟的恨倒不像刚得了消息的时候那般痛入骨髓,可仍无法面对于他。可今日看着二弟竟然为了心爱之人胆敢公然抗旨,心里倒是多了几分佩服。
南宫书墨一双眼睁得有些充血,他不接旨是不愿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就算是抗旨又如何,就算是死又如何,他不在乎。猛然起身,朝外冲了出去。
“风大哥!”幕晨雪追上前一步,从背后一把将人抱住,“不要去,皇上将宣王执掌的户部尚书之女指给了父亲,又将景王执掌的工部尚书之女指给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