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从后腰的口袋里抽/出另一根细长的针管,推掉里面的空气,慢条斯理地向李配的方向走去。
李配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但对方毕竟是一名alpha,就算是个医生,区区beta又如何敌得过呢?
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文森特就捉住了她,成功将药剂注入了她的体内。
在等待药剂完全生效的时间里,文森特将床重新铺好,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取出剪钳镊针钩等等手术用具,在冰冷的托盘里一字排开。那其中,有一把红色裁纸刀非常显眼,与周围折射着银光的手术器械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看到这把刀,李配好像被人一下子打开了记忆中某个早已遗忘的部分,回忆起了当年曾经欺凌过的那个体弱alpha。
原来……居然是他吗?那么,他会恨自己也是理所当然啊……
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等文森特把消毒措施都做好,李配的身体也已经彻底地僵硬了。
“还记得这把刀吗?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很快就再也忘不掉了……因为害怕手术的疼痛所以要放弃,真是孩子气的想法。为了任性的李配特别改一下手术的流程,如果一下子把病灶完全切掉的话,不需要多次手术,也能根除湿疣呢,只不过手术过程可能会有些疼……乖孩子,要忍耐哦。”
双手“啪”地套上一次性橡胶手套,举起小刀,文森特凑近李配,在她耳边吐出了恐怖的话语。
五分钟后,随着“铮”的一声轻响,裁纸刀落下,在设施简陋的爱情酒店小套房里,一场噩梦般的手术正式开始。
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像屠宰场待宰的羔羊,李配无助地睁大眼睛,承受着一刀刀划下带来的钻心剜骨之痛,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呐喊着、痛哭着、求饶着……直到最后,剧烈的疼痛化作一阵白光,带走了她的意识。
不知多少次在手术过程中痛醒,又不知多少次承受不住血肉撕扯的疼痛失去意识,等漫长的手术终于尘埃落定,失去了男性象征的李配已经痛到麻木,头脑中一片空白。
把房间里所有痕迹都收拾好后,文森特抱起她,像抱起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他爱怜地吻着她不断落泪的眼角,执起她的手一遍遍亲吻,温柔的声音说了无数甜美的情话,最终却将她带去了一个陌生的房子,彻底囚禁了起来。
他仿佛还憧憬着她,又好像对那个欺凌过自己的李配始终无法宽恕。他既对眼前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女人感到失望,又禁不住为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正匍匐在自己身边兴奋到发抖。作为alpha,他的体能远远达不到普通alpha的程度,但作为一名医生,他有数不清的方法让李配感到畏惧与迷恋。
最初是畏惧,厌恶与畏惧,恨不得立刻逃离……然后,不知从何时起,她如被驯服的犬,柔顺地伏在他的膝头,单纯为每一次肉/体的欢愉狂喜震颤。
爱令人迷失,恨也令人迷失。
但爱与恨的界限并不明显。
这就是李配究竟如何丢掉她丁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