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汗淋漓地在美姬身上耕耘时，我听到不远处忽然传来花瓶落地的破碎声，抬头一看，疯子正站在满地碎瓷之间，裸.露的双足鲜血直流，神色恐怖异常。

    疯子愣愣地看着我们，半晌捂住自己的心口，伏在地上神色恍惚地道：“好痛”

    两个太监将绒毯放到床上后，郑骊姬轻轻推了我一把，便掩面笑着走了。

    郑骊姬坐在我面前对镜梳妆，而我将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为她按摩。铜镜里倒映出我们两人的身影，一个成熟妖冶，一个俊秀柔弱，有些相似的眉眼道明了我们相连的血缘。我已记不太清郑骊姬的年纪，不过她应是比平德还要年长几岁，保养极佳的肌肤显不出她的年龄，使得我们两人像对姐弟一般。

    我走过去慢慢地掀开绒毯，一个丰乳肥臀的赤裸美人便从中坐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伸手挽住了我的脖颈。

    我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翻下床来走到他身边，将他从碎瓷堆中抱起，撩开他粘在脸颊上的乱发问道：“你痛什么？”

    他虽然一直嚷嚷着讨厌，可眼里却是一滴泪也没有，只是嘶哑地啸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鲜血迸射到了

    “老二那厮被皇上派去凉州，立储之事便又在朝堂争议起来了。”郑骊姬含着胭脂叶，对着镜中的我道，“看看老三老四他们，不是拉拢大臣，就是急着立功，怎么不见你动作？”

    她站起身，衣摆上的金凤自我眼前滑过，击掌唤出两个抬着一卷绒毯的太监，朝我笑道：“殿下这几日过得疲累，母后花重金为你买下了一美姬，她十分善于伺候人，定能将你服侍妥帖。”

    一看就是时常承欢的荡.妇。我厌恶地皱着眉，看着她那张艳俗的脸，又想想在侧宫熟睡的疯子，心中实是很不屑。这般寻常的美色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吸引力可言；然而郑骊姬赐予我的侍人，我不敢不要，只想着快些做过一次，将她送出去便罢。

    我按捏在她肩上的手指顿了一顿，道：“儿臣知道母后定有安排。”

了在深宫的角落里，里面藏着无数怨魂与鲜血。

    心头那点微妙的情绪倏然间烟消云散，我抱着他走回布满体液和香汗的床榻上，将他扣在了茫然无措的美姬身边。“好吧，不回去也可。”我拉过床帏上金丝拧着的挂绳，将他的手脚绑在一起，也不去管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冷然道，“与其远远地偷看别人云雨，不如在近处观摩一回。”

    说罢我揽起身旁美姬的蜂腰，半硬的肉刃在她大腿内侧轻蹭几下，就这么埋入进去，在那潮湿的秘处律动起来。

    我倒是忘了，疯子的听力极佳，自五年前被我破身后便日日痴缠于我，见我宠幸别人就会哭闹。虽说这几年他占去了我的大半精力，可我总有去宠幸张素素和其他侧妃的时候，多次训斥不成，便常常哄骗着拿棉团将他耳朵塞住，谁知今天却疏忽了。

    他跪在碎瓷之间，膝盖和双手很快就被鲜血濡湿，顺着瓷片割出的伤口缓缓下流，身躯也不住地颤抖。“好痛好痛”他断断续续地说着，颓然倒在零散的瓷片中，蜷缩成一团哆嗦起来。

    很可惜，你马上就要老了，我亲爱的母亲。

    身下的美姬吓得将我抱紧，一双美眸委屈地朝我看来，长长的指甲也不由自主地陷入我的脊背，使我感到了些许痛楚。我蹙眉打开她的手臂，抽身出来拿起手帕擦了擦，冷声对疯子道：“回去。”

    我的余光瞥见他在挣扎，身上有的伤口在与挂绳的摩擦间裂得更大，触目惊心。看到这样的画面，我仍停留在美姬体内的物事渐渐软了下来。我知道他对痛的感觉向来迟钝，这样下去指不定会伤成什么样，顿时没了方才作恶的心思，匆忙起身给他解绑。

    他紧紧地抱着我，手心里流下的血滴落在我赤裸的脊背上，脑袋埋在我的胸前道：“疯子不要点心要小秋”

    疯子双眼无神，仍是捂着自己的心口：“看见小秋和别人做心好痛”

    郑骊姬很是满意地抬手拍拍我，指尖传来的寒凉令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她将那涂着黑蔻丹的指甲举在眼前细细看着，凤戒在我眼前一勾，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你对母后的话笃信不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殿下。”

    身下的美姬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并没有因有人旁观而感到不适。疯子弥漫着雾霭的凤眼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盯着我们交合的地方呆呆地看着，将自己还在流血的身子蜷缩得更紧，闭上了眼睛。“小秋好讨厌”他的嘴唇嗫嚅着，怨念的声音不停刺激着我的耳膜，“小秋最讨厌了！！”

    “小秋，你在和她做什么？！”疯子尖叫道。

    我的手还未触碰到疯子，只见寒光一闪，他已然挣脱了手上的束缚，拿着一块尖锐的碎瓷狠狠地照着美姬的心窝扎去。

    看着他酸涩痛苦的模样，我感到有一种微妙的情绪缓缓漾上心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乖，先回去睡觉，我晚些时候就带着御膳房好吃的点心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