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了，阿牛把你们去医院检查的事都告诉我了。”张桂芳脸上满是自责：“不问青红皂白就一个劲责备你，以前是我不对，小芹啊，妈在这儿跟你赔一句不是了。”

    谢芹眼里闪动着泪花，特别晶莹。偏偏我那个时候听了这样的对话，身子陡然一颤。原来我哥和嫂子结婚这么久没个孩子，竟然是我哥的毛病！

    “小芹啊，妈也是急着抱孙子，这两年也没少骂你，不怪妈吧？”

    谢芹拼命的摇头。

    “这都是命，没事的。”

    张桂芳爱怜的抱着谢芹的脑袋。

    “对了，妈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谢芹从张桂芳怀里出来，一脸狐疑。

    张桂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为了咱张家传宗接代的事儿？”她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芹：“我跟阿牛商量过了，你们不能生育是小事，但没孩子可是大事。小芹啊，你有没有想过换个男人，给咱们张家延续香火？”

    谢芹傻眼了。

    “妈，你这啥意思啊，啥叫换个男人？”

    听了这茬儿，张桂芳老脸一红。尽管她都是过来人了，但是谈到这个话题，脸皮也薄得很。

    “我的意思是说，小芹啊，趁着你现在还年轻，阿牛要是不能生，你就另找个男人替咱们阿牛，跟你跟你一起造个娃儿。”

    张桂芳的话只说一半便戛然而止，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她的意思就是借种，让谢芹去跟别的男人上床，把肚子搞大之后怀个崽子，当做自己儿子来养。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谢芹脸色一下就白了，而且是惨白。

    “妈，我知道你想抱孙子了，可这种对不起阿牛的事儿，我怎么做得出！”

    我俯在被子里头，听着耳边发生的一切，心里也犯嘀咕。谢芹虽然常年一个人在家，多次忍受生理上的煎熬，甚至会想着用黄瓜来自我解决，可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装满了封建思想的女人，对贞洁和节操看得比命还要重，这要是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睡觉，想想都不可能。

    本来我以为张桂芳的这个提议足够让人震惊，可后来发生的事更让我惊掉大牙。

    “小芹，你别激动，妈确实很想抱孙子，可妈也不会逼你去做让人笑话的事儿。”张桂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过了，也跟阿牛商量过了，我们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阿牛不行的话，那就让吴能上，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好像一尊炸雷在我耳旁响起，我做梦都想不到，张桂芳居然还有这么个想法！农村里面确实很注重子孙满堂，可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俯身太久，身子有些累。我稍微动了一下，脑袋正好撞到谢芹的双腿之间。只听到她一声娇喝，双腿骤然夹紧，一下子把我的脖子夹住了。

    “呃！”

    我又忍不住叫出声。这下不好，张桂芳听到了。

    “小芹，你这被子里头咋回事啊？”

    “不，没事，妈我刚刚肚子不舒服，所以”谢芹怕是也编不出个合适的理由，随意敷衍了一句，脸上早已经面红耳赤。

    “是吗，我怎么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没有没有，妈你别多想。”

    谢芹局促不安的动着腿，生怕张桂芳一下子掀开被子，那我们两个人的好事儿怕是就这么曝光了。

    “你肚子哪儿不舒服，我来给你揉揉吧。”

    张桂芳的手伸向谢芹盖着的被子，被她一惊，赶紧拦住。

    “妈我真的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谢芹满脸通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张桂芳狐疑的打量她一眼，眼神里面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她本来就是一个谨慎的性格，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哦，好吧，那妈刚刚跟你说的事儿，你感觉怎么样？”

    一听她又说起这个，谢芹脸涨得更加通红。

    “妈，这样真的不行，吴能是我弟弟，我们怎么可能”

    “反正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

    张桂芳按住谢芹的手，让她放宽心。

    “小芹啊，不瞒你说，这个办法还是你阿牛提出来的。”

    谢芹的嘴巴张得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妈，怎么可能，阿牛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妈还骗你不成？”张桂芳也急了：“小芹，阿牛现在是治不好了，你如果不跟吴能好，难不成还要便宜别的男人不成？”

    谢芹不说话了。

    张桂芳这话不假。阿牛那方面不行，可自己又想生孩子，又不想落下笑柄，除了偷偷摸摸跟自家人好，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妈，我还是觉得不大妥当。”

    “有什么不妥的，我看吴能那小子平时瞧你那眼神也色眯眯的，兴许早就看上你了，你们一起睡个觉不是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