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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
屈冰原本一直呆呆地看着石南透,听他这么问才如梦方醒地从小坤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石南透面前:“阿透,卖得很好,这是你的酬劳。”
支票上,一长串的零异常显眼。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石南透笑了起来,他摇摇头,把支票推回屈冰面前,“那你大可不必特意跑这么一趟。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说过,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
“阿透,请不要这样。这是你应该得到的钱。”
石南透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凄绝而无奈。
“屈冰,难道你真的认为钱,能够买到一切?是不是只有我收下这笔钱了,你才会感觉安心一点?”
“这……”屈冰一时语塞。石南透盯着她美丽的面孔,轻声说:“可是,那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不应该用钱来衡量的。”
听到“新婚礼物”四个字的时候,屈冰惊慌地到处张望了一圈,唯恐被有心人偷听了去。石南透看到她的举止,又笑了起来,“放心,现在店里没有别人。大家都在后面偷懒呢。看来,比起我,你丈夫的待遇也好不了多少啊。”
“请你不要这样说话。我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可言了,但是他的**,我多少还是得保护一下吧。”
对屈冰的辩解,石南透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屈冰见他坚决不肯收下那张支票,只得重新把支票放进小坤包里,换了个话题:“对了,阿透,听说潘神也要出道了?”
“是的。”
说到自己的乐队,石南透的眼睛终于唤起了一点神采,他的语调也轻快起来,“mv已经杀青了,马上就要放到各个电视台去播放呢!接下来应该还要灌录唱片!”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了呢!”
屈冰也很高兴,她笑了起来,可是转眼,她又惆怅不已:“这么说来,我们这一群人,可算都出道了。但是回想起来,还是以前的日子快乐呢。”
“就算回忆再快乐,现在让你回去,你也不会适应了吧。所以,还是让回忆留在脑海里好了,不是吗?”
石南透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语气淡然,屈冰想了一想,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
“不愧是念哲学出身的阿透,说话永远都这么有哲理呢。”屈冰站了起来,她垂眸看着沙发上的石南透,像大姐姐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弟,“可是,这样的阿透,必须要再快乐一点才好。”
“那我可办不到。”石南透把手掌覆在额头上,嘴角翘起,“因为我的女神,快要结婚了。”
“阿透!”
“开玩笑的。”石南透伸出右手,递给屈冰,“无论如何,我会努力的。也祝你幸福。”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屈冰身上,她黑发如瀑,全身似乎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她微笑起来,眼波流转,说不上是欢喜还是悲哀,可她还是伸出手去,纤细的手指和石南透糙的大手交握在一起,良久良久,不曾分开。
“石南透!”
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默。屈冰和石南透同时触电似的分开,同时抬起头来。
把白衬衫扎进石磨蓝牛仔裤里的夏若亚,一手撑在莫扎特的玻璃门上,一手拿着手提包,她显然也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坏了,在吼出那一句“石南透”之后,就呈石像状态伫立在大门前,嘴巴张得大大的,石南透怀疑她的眼珠子如果不是有眼眶罩着现在恐怕早就掉到地上。
屈冰最先打破沉默,她说:“阿透,既然你有朋友来找你,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哦……好……”
屈冰跟石南透告辞后,对夏若亚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擦着夏若亚的身子走出门去,钻进商务车绝尘而去。
而夏若亚,则仍保持石化状态,一动不动。
石南透走到她跟前,张开五个手指头扬了扬。
夏若亚眼睛一眨不眨。
“夏若亚?”
听到有人叫她,夏若亚才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问:“石南透,刚才那个人是屈冰?”
石南透点点头,他回身往店里走去,“喝水不喝?”
“不喝。”
石南透听她这么说,停下脚步来指了指刚才屈冰坐过的沙发:“那就坐下聊。”
“石南透,咱们被潜了!”
结果,夏若亚一坐下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脸憋得通红,拳头握得紧紧地,似乎随时要揍出去。石南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愕然道:“什么被潜了?”
“本来不是说好,这个星期开始投放我们的mv吗!但是我们的档期现在被别人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排上!”
石南透的脑袋“嗡”的一下,刚才被屈冰来访搅得充满愁绪惆怅的脑子,一下子全清醒过来。
在这个事事讲求包装宣传的时代,如果mv排不上,宣传不到位,到时候唱片的销售成绩就不可能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