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的大学就是这麽一回事。
混起来真的可以任你玩四年,最多就是考前一个礼拜疯狂k书也能all pass;但若真想学到j髓,那就是高三那种暗无得过去,请喝水是看不起他吗?
张震霖看着电梯门打开,小矮子侧身塞进去,急急地猛戳关门键。
他对他高喊:「你有没有吃早餐?」
「早餐是什麽能吃吗!」
然後电梯门就阖上了。刚刚的风暴像是假象般,瞬间恢复宁静。
「……」
程子言就是这样,像风来,又如风而去。渴望自由,却为了追求自由而被绑住。
他们在高中校队里认识,因为不同班,平时只有社团时间会见面。交情从普普通通到并肩战友,高中毕业後还莫名其妙成为邻居。
……不,更贴切地说,应该是同层套房的室友。
再更j准地说,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没错,就是房东和房客。这层套房每个月三万八的租金,他替他租了,却只跟他收两千。张震霖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傻,说是良心又不太像,他现在倒比较想把自己的良心扔到狗窝里,任其被撕碎。
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被程子言挑战j神极限啦!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照理说应该已经进入状况,那家伙还是一样冒冒失失的。
张震霖回到书房处理文件。他家境富裕,但坐享其成吃香喝辣堕落喷钱并不是他的选项。许多人都羡慕有家业可以继承,只有他知道其中的辛苦和无奈。
但是他不会反抗。一是从小就被这样教育、路途明确;二是他没理由放弃与生俱来的机运。举例来说,没有一个生来就长得不错的孩子会想要打回娘胎重生一次。谁能保证再生一次还能生得一样漂亮?
他知道他很幸运。但同样的,他也必须因为这样的幸运而放弃一些东西。
才刚回到书房,就听到视讯通话响了起来。立马喷到桌子前,拼命伸长手在响第四声之前接起来。在黑频转亮的前零点几秒,他迅速变换表情,打直上身,戴上眼镜。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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