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血丝随处可见,雪白的大腿内侧尽是浊液残痕。
一个踮脚探头看见的年轻人在外围倒抽了口气,惊道:“这……这不是乌煞
双蝶里那个姓玄的吗?莫非……另一个在那口棺材里?”
不知被谁请来的焦枯竹沉着脸挤到棺材旁边,一扯衣袖,附身在女尸肋骨四
周按了一圈,掌心压上小腹,运起内力探了一探,接着双手交替捏出,把四肢脖
颈摁了一遍,起身道:“奇怪,这两把匕首是死后插上的,除了右胳膊,没什幺
其他外伤,脏腑也都没受内创,且又不是中毒……”
他盯着女子胯下看了一阵,突然哼了一声,弯腰二指一戳,抵在女尸脐下二
寸有余之处,面上红光骤盛,一闪而没,收手回胸,才道:“这女子阴关被破,
九成九是被采阴补阳的淫贼活活奸死的。”
一旁的宋贤面色微变,左右横了一眼,突然往后退了半步,不再言语。田义
斌与慕青莲对望一眼,眼底均浮现一抹担忧之色。聂阳暗暗咬牙,心道果然不出
所料,玄飞花这弃子被当作嫁祸手段,如此用上,若不是秦落蕊未死,这一桩罪
名只怕再无翻案之机。
仇隋望着玄飞花的尸身,面露沉痛之色,喃喃道:“邢碎影已死,这顺峰镇
周遭,应该没有其他会这种邪门功夫的高手才对。”
似乎是怕聂阳按捺不住,田义斌悄悄回手在他腿上拍了一拍。
果不其然,断空子冷冷道:“怎幺没有。据我崆峒门人所说,这宅子主家的
后人聂阳,就会和邢碎影一样的邪门功夫。”
仇隋微笑道:“你说的是影狼聂阳?可他此刻就在镇上幺?咱们之中可有人
见过?”
这时,靠近门边的地方一个男子声音接道:“他就在镇上,到了好几天了。
这乌煞双蝶那天也和我们一起,我们几个一道往游仙峰走了一遭,见识了一下鬼
煞的手段,要不是聂少侠功夫不错,我们几个都要折在山上。我觉得……这事应
该不是他所作所为。”
断空子冷笑道:“连自己家宅都不敢回来,缩头缩尾谁知在打什幺鬼主意。
你说不是他,那倒是说说看,镇上还有什幺人会这种采补邪功?”
宋贤眼帘低垂,一路退回到座位坐下,闭口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幺。
仇隋抬手截下话头,道:“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擅自断定是谁所为,等到聂
少侠现身,再仔细求证便是。来,看看这口棺材是什幺人。”
旁边有人喃喃道:“能是谁,多半是丧门蝶另一个姓秦的呗。”
两个天风弟子抄起撬棍,咯噔两下,便把破板掀到一旁。众人平移两步,顿
时便有一人道:“咦?不是姓秦的,这……这是谁?”
“龙……影香?”这次认出来的,却是田义斌,他着着实实的露出一脸讶然,
惊道,“怎幺会是她?”
不止田义斌,聂阳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从层叠肩膀缝隙间看了进去。
那尸身四肢周遭布满大大小小的细碎伤口,每一处都是在死后割开,只是皮
肉翻卷,露出暗褐色的凝血死肉,那双丰盈玉乳,竟被齐根削去,仅剩下两个碗
口大的暗红创口,两把短剑从锁骨上方插入,斜下穿出,被割下的两团乳肉便戳
挂在那里,仿佛一双酥胸长错了位置。
尽管尸体被折腾得惨不忍睹,那张脸却没有半分伤到,就像生怕别人认不出
尸体身份一样。明明即将死亡,那张灰败容颜却和方才的玄飞花一样,透着一股
似痛非痛的愉悦之情。再看下身,一般模样的狼籍不堪,连后庭娇花也是一片血
肉模糊,不消说,定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带来棺材的弟子颤声道:“这、这位姑娘也是在同一处找到的。想必……是
一起遭了毒手。”
焦枯竹查验一番,点头道:“应该是同一人干的,致死之处,一样是脱阴而
亡。”
聂阳双拳紧握,掌心满是冷汗,千头万绪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一起。
龙影香是龙十九和仇隋的女儿,自然不会是他们的人下的毒手,那……那还
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聂阳百思不得其解,虽说董剑鸣的名字也在心中一闪而过,
但他还当董剑鸣正被龙十九操纵,虎毒不食子,自然不信会是他动的手。
心念一动,聂阳微微侧目,往仇隋那边看去,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
没想到仇隋面上竟毫无任何变化,连方才对玄飞花尸体露出的沉痛之色也消
失不见,一时间唯一能看出的神情,竟只有用一个“无”字形容。
田义斌和慕青莲也目不转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