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浓的父亲在他们回去一个星期后去世了,这个枝繁叶茂的家族为他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他在
病榻上缠绵许久,因此他的死亡对于他们并没造成很大的冲击,一切的忧伤都已静默的姿态悄悄远遁,所有的幸福也在平淡里悄悄来临。
例如舒照开始学习摄影,虽然他身体不好,可脑子确实够用,在给人当牛做马打了半年的下手之
后,他已经可以凭借他出色的外表和过人的口才、以及在摄影上的一点天赋,为几对新人拍出别具一格的婚纱照了。
莫浓也成功从新港取得夜场真经,他拒绝开有花姑娘为男人服务的娱乐会所,只跟他的表哥开了一
家量贩式KTV,总之每个月小钱不断,又靠着这些小钱依旧出去旅游赛车,当然碍于舒照在他这里为负值的信誉度,他通常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有次上海举办了国内首例机车大赛,为期一个星期,第三天他就从上海奔回家,把趁他不在跟温汝花天酒地的舒照拎到了上海,并借着为第二天的比赛加油打气为理由,压着舒照来了次鸳鸯戏水。
舒照的肾……很可惜,在休养了半年之后仍旧没有多强健,两人在夫夫生活上十次有八次是莫浓为攻,剩余两次都在那八次的过度消耗里变成了浮云,为此舒照经常抱怨莫浓不够爱他不肯为自己献身,所以偶尔有一次,莫浓作为被攻的一方也是呕心沥血勤勤恳恳,务必让舒照爽的第二天下不了床。
另一个夏天到来的时候,莫浓家里的照片墙已经贴满了舒照拍摄的稀奇古怪的照片,其中有一张非常中规中矩,两个人穿着中式的新郎官礼服,中间捧着朵硕大的红花,刻板的表情跟身份证上如出一辙,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莫浓的眉头微微拧起,表情似有纠结,而舒照的一只手隐藏于宽大的袖口中,放在莫浓的腰下,应该是在捏他的屁股。
照片下方有一张字体清隽的纸条,上书:掐着你的屁股的我的手,把我的淫|荡和纯洁——一同交给你。
好吧,碍于这句情话,这张照片得已被莫浓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