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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迅速的让开一条道路,只有楚落成端坐马上,纹丝不动。不是因为他多么清高孤傲,只是多年父亲教育让他觉得这样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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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豪华的马车行驶到他面前停了下来,透过紫色的薄纱众人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歪歪斜斜的倚坐在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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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马上看着车里的女人,女人则坐在车里端详着马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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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原本喧嚣的大街上鸦雀无声,甚至来看热闹那些没有板凳高的娃娃们都纷纷停止了打闹,躲在亲人身后,一动不敢动,有几个胆子小的,明明眼里满是惊恐的泪花,却不敢哭出声径自捂住了嘴巴。礼部侍郎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劲的向楚落成使眼色,几名礼部小吏甚至瘫软在地。少年心中狐疑,这莫不是那位太后娘娘的车驾,正犹豫着要不要委屈下自己拨马避让,却只听车里传来一声柔美却年轻的声音:“给新科状元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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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夫应了一声,随即驱车让开道路,少年也没有客气,打马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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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礼部侍郎突然跪地高呼:“下官替状元郎拜谢公主赐路!”然后他便自顾自的叩起头来,光洁的额头和青石板撞击发出一声声脆响,他却不知道疼一般,不停的叩着。
队伍中的其他人此刻如同在梦中惊醒一般,忙跪地跟着一起磕头。瞬间原本安静的大街上响起一片吵杂的叩头声。
“别叩了,吵死了!”女人不耐烦的说,随即只见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元宝从车子里扔了出来,正好落在了礼部侍郎面前。“拿去治治你们的额头,明天大朝会,莫要丢了人去!”女人说。
“是,是,小的知道了,知道了。谢公主赏赐!”礼部侍郎颤微微的双手捧起金子,整个人抖得几乎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马车就这样驶离。一地人如获大赦,纷纷瘫倒在地。而原本兴致高昂的百姓们,此刻纷纷低头逃难一般的逃走。
此刻,楚落成见远处父亲策马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父亲身为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公然当街策马,这还是那个一直教他克己守礼的父亲吗?
礼部侍郎被属下搀扶起来时还在不停的颤抖,他泪眼婆娑,看着马上不明所以的少年,又看了看刚刚赶到的楚大人,说道:“当年楚大人相护的恩情,鄙人今天算是还了!”
楚落成一愣,此事他是知道的,当年礼部侍郎还只是礼部文书,因无意间得罪了权贵而被人构陷,幸得父亲带头在朝堂上为他据理力争,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以至于有了今天的位置。可是他今天做了什么?就说还上了如此大的救命之恩。
楚父翻身下马,径直奔到礼部侍郎面前,深施一礼,感激的说道:“今日之事怎能与当年之事相提并论,刘大人您是救了我楚某全家,请受楚某一拜。”说着撩衣就要跪拜,礼部侍郎忙双手扶住楚父,两人泪眼相看,眼里竟然闪过劫后余生的神态。
“父亲”楚落成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人又是何人?”
刘大人看少年满脸疑惑,不由责备楚父道:“楚大人,令公子被你护的太好了,他以后是要入朝之人,你竟然没有将朝中利害与他道明。你这不是护他,是害了他呀!”
楚父长叹一声:“是呀,是我没有考量周全。待游街完毕,我即刻带小犬去登门谢罪。”
楚落成没有在追问下去,只要继续游街。
被此事一闹,原本的欢悦早已无影无踪,街上也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喧嚣,一群人垂头丧气的匆匆打发了事,便各自告辞了,连楚落成派的赏钱都无人敢要。
来不及和母亲讲述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楚落成就被父亲责令换下了绯红的状元袍,穿了身平常的衣裳便急匆匆的出了府门。
路上他不禁又一次开口询问:“他们这是去做什么?”
“去赔罪!”楚父一边不停的催促着车夫,一边和楚落成说道。
“和谁赔罪?方才那位公主吗?”?楚落成又问道。
这时,车子突然停下,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亲如此神情了,楚父说:“一会儿无论对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能有一丝忤逆和不悦,听到了吗?”
“父亲你这是……”?楚落成不解。
“听到了吗?”楚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吼道。
楚落成被父亲的神情吓得一愣,马上答应道:“听,听到了!”
随后,楚落成满腹狐疑的跟随着父亲来到了一座巨大的朱漆门前,抬眼一看,竟然是宫门口,想来也是,公主自然在出嫁前是住在宫里的,一路垂头碎步,他们终于在一座名曰“灵犀”的宫门前停了下来。
楚父向守门的士兵恭恭敬敬的递上了门帖,他十分不解,递门帖可不是朝见公主的礼节,可是他却不敢说什么。
半晌,宫门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