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蜿蜒的山中小径,乔之卿选的小路,他有些腼腆地带着点炫耀说自己很记路,还记得该如何走近道。
却又一时不知道该道歉什么。
乔之卿喉咙动了动,一时为眼前这个人的意志感到敬佩,这么重的伤居然还可以拎着他飞。
他凭着自己的智商得出了一个比较可靠的结论,真相很可能是这样的,叶家山庄进了个武功非常高强的歹人,觊觎叶公子的美貌想要侵犯叶公子,叶公子宁死不屈,这般痕迹很可能是被侵犯了之后,叶公子找到机会想要逃跑却被重伤命悬一线间还是逃了出来,至于为何要掳了他带他去宣城,可能是宣城有叶公子认识的人要投靠。
“绕过这座宣城山,我们就到达宣城了。”乔之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喜悦地对着叶繁道,一路出发了近二十天,目的地也终于快接近了。
乔之卿幼时就是宣城人,九岁时被舅舅卖到凌府做下人,在凌府里长大,因着俊秀得有些阴柔没少遭受恶意,倾慕凌涣也只是因为凌涣温文尔雅,又是凌府里唯一对他好的人,哪怕这份好更像对小猫小狗。
乔之卿还未经历人事,但他身在大户人家,不说撞见过几次,听说也是听说得耳朵起茧子,自然识得叶繁身上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反倒让这具带伤的身体染了几分情色勾人,伤口处艳丽的鲜血划过玉白的肌肤没进腰带深处,乔之卿被灼伤一般,猛地低头,“抱歉”
自家少爷只身一人已经远赴边疆去历练了,除了叶盛归家那场宴会,他唯一与叶家的交集就此断了,他记忆里也搜罗不出有用的消息。
所幸乔之卿还是个傻白甜,此时又对叶繁心生怜惜,不仅没有趁着这个大好机会逃跑,还给叶繁系好了衣服外套,不仅如此,今夜有些凉意,乔之卿思来想去怕叶繁受了风寒,还解下了自己仅剩的中衣披在熟睡的叶繁身上。
等他小心翼翼包扎完,叶繁已经在他过于温柔的手法下脱力睡着了,毕竟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又得时刻提心吊胆,心神消耗甚大,虽理智上不允许自己放松警惕,但精神上已经无法支撑。
两人在去往宣城的一路上慢慢相熟,气氛融洽。
不过乔之卿已经渐渐忘记自己为何会深夜在荒山野岭地给人包扎伤口了,他出神地猜测着,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叶家小公子会带着一身欢爱痕迹和这么深的刀伤掳他威逼他带自己去宣城?
此时叶繁一路上细心又不失尊重的照顾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软处,他便傻呆呆地也掏心掏肺地回以叶繁他所有的好意,早忘记自己之前还将这个人视为自己的情敌。
刚刚那一幕在乔之卿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长这么大,看见这种直接出现在眼前的带着香艳情色的身体是第一次,他一时都忘记了倾慕着的凌涣,只呆呆的凝视着闭着眼有些气弱地等他包扎伤口的叶繁,叶繁生得美极,杏眸本显清纯,他却在眼尾上挑,闭上眼睛弯上去的弧度愈发显得他整张脸带着摄人心魂的蚀骨妖冶。
自觉自己的推测十分完美的乔之卿顿时对刚刚还对他凶声恶煞的叶繁心生同情,他忍不住心疼叶繁这样容貌脱俗性子清冷的人失了身还受了这样重伤,性子都大变了。
叶繁身上盘缠是早准备好的,一路上也不曾亏待乔之卿,不仅如此,他心里也感激乔之卿当时在他重伤之时帮他包扎伤口,还脱了自己衣物为他保暖,便对乔之卿算得上是照顾了。
也没想着要解释什么。
叶繁也是忘了这茬,他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其实他潜意识里就没把乔之卿当男人,也没觉得自己的魅力对乔之卿能起效果,便随意摆摆手,“帮我上药吧。”
叶繁跟在他后面,心里诧异自己居然先到了宣城山,他知道这两个地方挨得很近,还知道宣城城外桃花渡住着最难攻克的神医段霜景,而宣城山顶的禅音寺则住着他认为最
“唔”伤口处传来的痛感太强烈,叶繁忍不住发出呻吟,因为痛楚而发出的呻吟和情事里因为欢愉而生的呻吟是完全不同的,但他声音动听,语调微弱惹人怜惜。
叶繁伤在锁骨和胸口交接的地方,虽偏离了要害,但伤口又长又深,乔之卿为了方便只能将他衣服褪至腰腹部。
他只穿着亵裤冷得瑟瑟发抖,靠在叶繁身边蹲着身子抱紧自己,在出于欣赏的心情盯着叶繁安然熟睡的姣好面容也进入了梦乡。
乔之卿手上熟练地撕了自己袖子做布条上药包扎,目光却一时不能从叶繁脸上移开,他此时渐渐有些明白他家少爷为何倾心叶繁,叶繁生得这样美,若是自己与他朝夕相处十六年,他也难保自己不会动心。
然而叶繁因为这段时间每晚都在叶盛身下承欢,叶盛又尤其对他造物主钟爱的身体迷恋膜拜,每每都四处舔吸出深紫的吻痕,此时他上身衣衫尽褪,光滑如玉的肌肤下除了狰狞可怖的伤口就满是欢爱的痕迹,何况他从形状漂亮的锁骨到夜色下因为太敏感而冻得立起的红豆都无一不美得动人,连那个长长的伤口都影响不了美感,带着情欲痕迹又美得动人的身体,只让人觉得想怜爱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