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玉穿过朱墙壁瓦的高墙,来到正殿的几百石阶处的石龙雕像旁,入宫的大臣都熙熙攘攘的聚集,低声交谈,等待楚皇的宣召。
遇到相熟的大臣,公冶玉都微颌示意,回应着他们,他性子冷没有什么熟识的大臣,不过都是点头之交,奈何楚皇看重他,若不是他有点计谋,恐怕都要被这些表明仁义的大臣啃食殆尽,他也不屑于跟他们虚与以蛇。
“宣大臣觐见——”
一声尖锐聒耳的声音打破了大臣们的交谈,他们有序的排立好,公冶玉走到文臣的首位,踏步迈向石阶,身板绷的很直,亦如他这个人。
他不紧不慢的走着,不得不说那“采花贼”的药还是挺好的,不让今天他走这百米石阶可能都要跪。
虽说药效不错,但是走动的摩擦还是磨合着红肿的菊穴,白皙的脸颊泛着汗雾,金辉下愈发透明。
“今日丞相气色不佳,可是有何烦心事?”
端坐在龙位之上的楚皇,看见殿下屹立的公冶玉面容有些苍白,耐心询问着,不然他那个小玲珑可不放过他。
“回陛下,臣今日有些身体不适,烦劳陛下挂心。”
公冶玉不卑不亢的回应楚皇,其内心想着怎么处置“采花贼”。
“丞相不要太劳累,随后孤唤太医去丞相府一趟。”
“陛下这不碍事的,无需劳烦太医。”
公冶玉连忙摆手拒绝,他伤的地方怎么敢让太医看,若不看,岂不是欺君之罪。
“这那便罢了。”
楚皇不在坚持,开始讨论最近的国事,有几次询问公冶玉的意见,公冶玉第一次觉着上朝的时辰这么漫长。
等到下朝,大臣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正殿,公冶玉是最后离开的,他幽幽的扶着自己的细腰,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站了一个时辰,腿酸腰疼,他快要承受不住了,“采花贼”就是个禽兽。
“爱卿,你为何扶着腰?”
楚皇没有从后殿走,他有些事想跟公冶玉便走了前殿,却看着玉树兰芝的丞相不雅的扶着腰肢,缓缓的走下台阶。
公冶玉错愕的转身,看见楚皇和身后的一干宦侍,随后一脸正色道,“回陛下,昨晚臣忧思南方水患,便在书房将就一夜,今个腰有点不适,才如此下册。”
“原来如此,有爱卿真是楚国之福气。”
楚皇不禁感叹,难怪玲珑那丫头那么喜欢公冶玉,公冶玉但真是个良臣。
“谢陛下夸奖,臣不敢担当。”
楚皇跟公冶玉一起走下石阶,公冶玉微微退步,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恭谨之至。
期间,楚皇跟他交谈南方水患之忧,公冶玉也一一提出见解,临走之际,楚皇再次询问他,“爱卿,可有娶妻之意。”
“暂无,臣只想为国效力。”
不知道怎么,在楚皇问他的时候,这次他拒绝了,好像又什么在冥冥之中发生改变,就像他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如何惩处“采花贼”一样。
离开皇宫的公冶玉上了马车,他其实内心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陆白,等他撩起车帘并没有看见陆白,他抬手敲了敲暗阁,发出清响,没有人?
那个“采花贼”又跑了,他这次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掀开帘子对着小侍问道,“有人出过马车吗?”
“回大人,这马车内没有他人,怎会有人出马车。”
小侍的回答惹得公冶玉一阵沉思,没人?不对之前陆白肯定在,以他的能力都可以探入丞相府,离开这小小的马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倒是他糊涂了。
“大人,可是有何不可?”
得不到公冶玉回答的小侍恭谨问道,深怕得罪了丞相。
“无事,启辰回府。”
公冶玉对小侍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公冶玉阖眼,休息一番,那个“采花贼”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