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陛下请旨跟你去边关。”萧珧心里有考量,“再来六年我可受不了了,我都不知道那几年怎么熬过来的。”
“不能,谁说要去了,大承将军这么多呢,还能就差我啊,钟离肯定帮我推了,你放心。”卫落爬过来揽着萧珧,“再说了,你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呢,你说话好使,怕什么。”
“连你也觉得我左右朝政蛊惑君心啊。”萧珧嗤笑,“随便你们怎么想。”
卫落连哄带骗的把珧儿给哄睡了,自己睡不着了。
珧儿苦等六年了,当时是怎么回事来着。
六年前,训场里,萧珧半眯着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卫落缓缓走出玄武门,鼻子里哼出轻蔑的一声:“哼。”
领头也就骂几句了事,萧府的小少爷,萧老爷子的心头肉,谁敢真动他,不过瞪两眼了事。
萧珧来这当密探纯粹是为了好玩,而且对坊间先生拍案惊奇吹得神乎其技的钟离将军和卫将军颇有好奇心,想接近了看看,到底有多神。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呢。
领头站在队伍前训诫了一阵,从袖口里拿出个小信筒,抬高声音道:“今天是你们第一次任务,抽签分配,抽着什么算什么,从这边传到那边后面,一人一个签,完成得好的,进玄密司,完不成的直接打回家,没资格当密探。”
玄密司是大承级别最高也是最为神秘的密探机构,每年想进玄密司的小密探挤破头,如愿进的寥寥无几。
萧珧把着手里的签子,眼神里兴味盎然,签子上书二字:“卫落”。
卫府书房。
小厮颠颠地送进来封信:“小少爷从仲北来信啦,特意问候您呢。”
卫落接过来随手扯开,家书洋洋洒洒四五页,有一页是卫荣写的,卫荣才十岁,就想着来京城,想当将军。
卫落看着家书笑,露出颗小虎牙,不知道怎么想的,提笔回信的时候说:“小荣来京城当密探吧,衣裳好看,精神,比将军强呢。”
萧珧静静坐在房梁上,时不时瞥一眼底下,卫落在写字,行云流水,萧珧默默盯着。咱这是执行公务。
房梁上的动静卫落早就感觉到,一直没动作,这时候兴致一来,从笔架上取了支兼毫,手腕微动,那兼毫直接打着旋儿镖上去。
萧珧没料到卫落会突然发难,下意识一躲,直接从细窄房梁上栽了下去。
卫落伸手接住,拎兔子似的拎着这小孩的领子,拎到面前,忍不住笑起来露出颗小尖牙:“我以为是哪位梁上君子呢,原来还是个小崽子,这么笨呢,咋当密探的呢。”
萧珧耳尖微红,眼神里闪过一丝窘迫,甩手一掌打在卫落肘窝上,卫落胳膊一弯,萧珧瞬间脱离控制,飞快顺着房梁逃出去了。
卫落愣了愣,跑啥,这崽子。
想起这小孩唇底的小红痣,有点眼熟。
萧……珧?
萧珧坐在卫府的青瓦上,窘迫的扶着额头,刚刚看得太入神,竟然直接被活捉了,耻辱,简直耻辱……
后来萧珧没再训场里嚣张,乖了不少,不捣乱了,也不偷懒瞎玩了,训练出任务都格外用心,就是见了卫落总是躲着走。
直到玄密司一次集体任务,一个小密探身份败露被杀,导致整个任务失败,府邸里已经烈火遍地,到处是熊熊火焰,烧断的木梁噼啪作响,院落中尽是焦臭尸体。
卫荣和卫老夫人今天从仲北乘马车过来,卫落亲自去迎,回来竟赶上几个小密探发疯似的往一边跑。
一个小密探眼尖看见了卫落:“卫将军!我们任务失败,萧珧还没撤出来,我们进不去了怎么办啊?!”
卫落一听,人命关天的事,赶紧交代了卫荣两句:“你照顾娘,我去看看。”说罢飞快跟着小密探去了那座着火的府邸。
深院柴房里,萧珧被捆着手脚,嘴被布条封住,牢牢绑在角落的木柱上,脚下身上都被浇了火油,眼看外面火势凶猛朝着这边扑过来,那帮人就是要活活烧死他。
萧珧用尽全力挣扎着拿指间夹的飞刀去割绑着手腕的绳子,手腕回不过弯来,绳子又粗,一次只能割开一点,火舌已经快舔到脚下,满屋的木柴烧起来,浓烈刺鼻的黑烟熏得萧珧满脸眼泪,眼前也模糊,呛得快要昏过去。
萧府小少爷就这么死了,不得被人们笑话死啊。
萧珧咬牙割绳子,无论如何不能死在这。时间慢慢过去,萧珧身上没了力气,浓烟呛进肺里,炽热的火焰炙烤着全身,头脑越来越昏沉,手里的飞刀无力掉落到地上。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
哐当一声,一人闯进来。
卫落顶着浓烟踹碎了木门冲进来,暮光的刃划过萧珧手脚上的绳索,萧珧直接从木柱上瘫倒了下来。卫落伸手接下萧珧,横抱着从火海里冲了出去。
空气重新进入鼻腔,萧珧无力的睁开眼睛,周围火光冲天,抬头,那人的侧脸清俊好看。
卫落把人救出来交到领队手上,怒气冲冲地拎起领队的领口质问:“你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