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裴溶]</h1>
美国西部。
柏油大道被警车封锁,西海岸的美国赤杨在地面上罩下阴影,联邦特警的皮靴踏穿地面,纷至迭来,把正中间的一辆迈巴赫重重包围。
车厢内的女人身着金色吊带露背长裙,剪裁得体的短发衬的眉目深邃,英气十足。此时她正侧着身坐在后座一位军装男人的大腿上,前座的戴着墨镜的欧洲人种司机把着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她的侧额。
她不咸不淡地笑,漂亮的手指在勾绕着男人一丝不苟的衣领。
男人的脸罩在军绿色的帽檐下,一贯桀骜不驯的眼掩在帽檐下,挺直的鼻梁下是棱角分明的唇,唇线抿紧。这一刻女人作乱的手从衣领转移到他凸起的喉结上,他平淡开口:“江小姐,适可而止。”
江寰挑开笑,凑近了端详他锋利的下颌骨,“我费了这么多心思,不惜被联邦围剿的代价来见你,你就和我说一句,适可而止?裴溶,西点没教会你礼尚往来四个字吗?”
裴溶夹着烟的手一抬,落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懒洋洋环住,帽檐下的眼低下来,和她对视,烟头的青雾袅袅,烟灰要垂不垂,他轻蔑一笑,“江小姐,不用拿这套说辞来骗我。有些把戏,做过一次就够了。”
江寰拿指尖绕着男人的喉结打转,优雅而从容,“那又怎样?裴溶,你不过是我爹地养的一条狗,这些把戏,我做一千次,一万次,你都该给我受着。任我玩弄,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否则,”她眯起眼,“江家为什么要花钱养你?”
“我想玩好莱坞的套路,联邦能给我随意差遣,你的司机我都能让他拿着把真枪堵住我脑门,至于你,又算什么?”
裴溶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舌尖在口腔内壁顶一圈,不耐烦稍纵即逝,“江小姐,要我做什么,直说。”
江寰笑眯眯地蹭过来,“生气啦?”
“怎么会。”裴溶说。
“既然不生气,那我提一个要求。”
裴溶抬了抬下颚。
“爹地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江寰说,“我要你拒绝他老人家。裴溶,我要你拒婚。”
“那我岂不是没有结婚对象?”裴溶说,“太亏。”
“当单身汉不好吗?”
“江小姐,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江寰笑着说:“你是想说,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人的欲望难以发泄。早起,男人也有晨勃。裴溶,你也会有,你是这个意思吗?”
“江小姐一如既往的聪慧。”
江寰笑弯了眼,在他耳畔低声说话,声音缱绻而勾人,“裴溶,你错了。女人也会有。不是晨勃而是像我现在一样,”她勾过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向下,顺着丰润的大腿内侧,让他的指尖触摸上那层薄薄的布料。
再咬住拿出来的手指,把上面沾着的透明液体舔舐干净,她歪着头笑得妩媚而无辜,“女人,会湿。”
他敛目看向她的眼,“所以呢?”
“所以啊,”江寰慢腾腾地说,“裴溶你要是硬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来一炮。”
“前提是,”江寰狡黠一笑,“和我结婚。我要做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