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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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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她可不是还在作公主梦的小女孩,几个晚安吻就死心塌地得把你当王子崇拜。」

    秦祯特别正派得歛起眉毛,低沉道:「多谢关心,以後还要请你多关照。」

    继佑刚一脸没意思得吐着烟圈,突然就搂住站在一边发呆的余时中,摆摆衣袖就想潇洒得扬长而去。

    「继佑刚,杜七少要我载他回去。」秦祯才叫住他,余时中立刻点头附和。

    「少来,你眼神给我收敛点,当着我的面看谁呢,像什麽话。」继佑刚单手就扣住开始跟他挠挠抓抓的余时中,转头面对秦祯道:「我送就好,你要哄谁赶紧开你的破车去,我跟时中熟得很,我的床他都睡过了,还有什麽不能做?」

    他亲昵得捏了捏余时中的後颈肉,青年显然已经连跟他争辩都懒了,翻着白眼装聋。

    「别闹了,我送你们。」

    继佑刚耸耸肩,三个人一前一後走出社区的大门,两个大人因为职场相同,难免互相往来一些消息。

    「话说我们这样不好,关系一定要改正。」继佑刚换了一种口吻:「不管怎麽说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船上了,荣辱共赴嘛。」

    秦祯奇异得看了他一眼,无声得默许了他的话。

    「叶司函的婚礼你会去吗?」

    「自然。」

    「你会跟继徐媛一起出席?」

    「是。」

    「说起来比起叶司函的未婚妻,你跟徐媛这婚结得才叫玄,蔚叔的意思吧,我可不相信你吃女星卖肉这一套。」

    「牟先生有他的意思,我以为你知情。」

    继佑刚眯起慵懒的凶光:「你要进来,单靠蔚叔是不够的,的确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个好丈人,但你谁不好娶,偏偏娶我二伯父的小女儿!我就不懂了,你明明知道他是港贸局的人,就算和我家老头子再不亲也是兄弟,蔚叔这是什麽意思,我妈娘家那边明摆着在海城,现在时机这麽敏感,你说他」

    「楼青云是要调中央的,迟早的事,只是不知道挪的是哪个部长还是省委,牟先生在等我升上去,你既然还想得起来你妈那边有背景,就别整天混吃等死,瞎忙什麽捐款名目,整天打开电视都是你的脸,看得就烦。」

    「你哪里的消息?」继佑刚音量扬了几度,语势严厉:「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蔚叔跟他又不熟,凭什麽帮衬他,秦祯,你这是在跟我说我二伯父要有动作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海城那边港口的官派首长还是倪彦霖,他要不要卸任都还没风没影的事儿,老师牟蔚廷以前就在海城待过,他会弄不清楚海城的权利运作?」

    牟蔚廷算是继佑刚跟秦祯两人的恩师。

    「你以为我结婚是闹着玩的吗?」秦祯皱眉:「你也是过得太舒服,一点意识都没有。」

    继佑刚冷笑:「你这狐狸尾巴终於藏不住了啊?蔚叔是无心政治了,他想提拔你,可不是捧你起来反咬人一口的。你嫌我生了一个好爹是吧,我再无能也跟你一样是老师亲自提出来的人,是,我是姓继,注定有我老子作省长的光环,你毫无背景,没个好爹妈,但老师却把你带在身边,放在他最重要的左右手。」

    「你这话歧异太多了。」秦祯淡定得瞥了他一眼:「对老师的景仰和敬重,你觉得我还会输给你吗?牟先生白疼你了。」

    余时中只看到他们俩人剑拔弩张得聊了起来,没听见内容,正好他的手机响了,他才挪了两步按下通话键,就被硬生生得钉在原地:「什麽?你说要过来接我?」

    两个大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余时中突然变调的声音,纷纷掉过头来关注他的通话内容,青年惊慌失措的脸色已经揭露了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

    下一句话,更是让余时中在风中凌乱,步伐都软了下来:「你、在楼下了?」

    秦祯和继佑刚面面相觑,前者二话不说赶紧挟着余时中加快了脚步。

    果然,社区的入口转角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边上站了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高大的身材伫立在点着孤火的路灯底下,绘出一个男人等候的剪影,俐落又强烈的视觉冲击,更立体得彰显出他气宇不凡的威严。

    他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彷佛乘着夜色而来,或许是沾染了黑夜的孤寂和萧索,男人英挺的侧影少了平时的严厉,却多了几分暧昧的柔和。

    即使四周呼啸的劲风,为沉寂的夜幕凭添了肃杀的氛围,却因为男人孤单得伫立在车外,彷佛守候多时的姿态,倒显得不再像白天那样不近人情。

    余时中却迟迟无法坦率得跨出脚步,像平常那样听着男人轻声得跟他说,回家吧。

    仅仅犹豫的片刻,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继佑刚已经笑靥如花得上前打了招呼:「杜七少,好久不见,这麽冷清的天气,真难得看到你只身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

    秦祯没拉住讨嫌的继佑刚,只好不动声色得也上前问候。

    杜孝之浅浅颔首,回了几句客套话,便深深望着躲在两人身後的余时中,男人的双眸蕴含着更深沉的脉动,既深情又恐怖,余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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