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腰带一束,那腰似乎能用手掰断。
莫兹依言披上袍子,而后目光茫然地坐在床上,两人没办法对话,屋里一时间寂静非常。
休斯顿问莫兹:
“你有什么打算呢?”
莫兹沉默地望着休斯顿,休斯顿不知道他大脑的损失是否还能有逆转的可能,有时候莫兹这种无辜疑惑的目光的确使人感到怜悯。
“算了。”
休斯顿别开目光。
莫兹的尾巴尖从浴袍底下探出来一下下甩动着。
“我还有间树屋,之前作为仓库,我这几天去将它腾出来,你搬到那边去住吧。”
莫兹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忽然站起来走到休斯顿面前,抓住休斯顿的手摇头。
“你不想搬?”
休斯顿皱皱眉:
“那好吧,我搬,毕竟我要有一间屋子。”
莫兹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动,他以祈求的目光盯着休斯顿,休斯顿沉默地望着他,说:
“你求我?我能怎么办?当初我要你跟我走,你不肯,现在求我做什么,我欠了你什么么?”
莫兹闻言浑身一颤,而后抖着手拉拉浴袍的衣襟又走回床上坐下,他没有再用那对白兔眼睛哀求休斯顿,只是低头深思。
自打将莫兹从洪水里捞起来,休斯顿将自己的床让给重伤的莫兹,自己在树屋一角打地铺,即使莫兹伤口愈合还是占着休斯顿的床位。
休斯顿白日扛着一只长角羊走了五公里,精疲力尽总是使人出乎意料地好眠,他似乎梦见大学时第一次去夜店的光景,五光十色的灯光,以及大胆放肆的金发女郎。
真是个好梦金发女郎的口腔很湿热,休斯顿忍不住要喘息虽然口技有点
休斯顿在黑暗中猛然惊醒,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脚将莫兹蹬到墙角里,莫兹吃痛,发出一声呜咽,休斯顿摸到自己胯下湿哒哒的唾液,怒道:
“婊子,你做什么!”
太黑了,休斯顿看不见莫兹的表情,但他听见莫兹低低的抽气声,他刚才一脚可能牵动了莫兹尚未完全康复的伤处。
休斯顿忍住揍莫兹一顿的欲望,他穿好裤子,而后开门,一声不吭地摸黑展翅飞下了树屋。
莫兹失去翅膀就以为着树屋几乎就是个牢笼,休斯顿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将水和食物放在树屋桌上而后离开,他华丽一天清理之前与巴斯蒂安一同造的屋子,休斯顿管它叫小房间。
次日依旧是天边刚刚有些朦胧亮光的时候,休斯顿走进树屋清理便溺盆并且在桌上搁上新的食物。
休斯顿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莫兹,失去翅膀的蝠兽没有飞行能力,若是向那些放逐他的人一样将他赶走,他很快就会被不知名的野兽吃掉,像是变态一样囚禁莫兹更是绝非他本意,真是让人为难。
休斯顿一共将莫兹隔离囚禁五日,第六日他想给莫兹擦擦身体,谁知刚将睡着的莫兹翻过来,就被一口狠狠咬在肩膀上。
休斯顿这才想起自己提供水和食物的同时居然忘记给血。
连续五天没有血喝休斯顿没有推开趴在自己肩头吸血的莫兹,他拿起莫兹的手臂,果然看见对方手臂上几个狰狞的牙印。
莫兹无声地吸够了鲜血,他舔了舔休斯顿的伤口,而后把脸埋在休斯顿怀里抽泣起来。
休斯顿可以发誓,他真的是鬼使神差地吻了莫兹,莫兹嘴里残留着很甘美的血的味道,莫兹的舌头小心地回应着休斯顿,像是生怕哪个动作会惹得休斯顿不愉快,然后抽身离开似的。
一吻完毕,休斯顿没有再看莫兹一眼,径直起身向外走,他从树屋上飞落到地上,心脏依旧砰砰跳动,就和当初第一次看见莫兹的时候一模一样。
休斯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果断地助跑几步拍打四翅去找席卡。
席卡正抱着年幼的弟弟玩耍,忽然看见有个黑漆漆的蝠兽落在不远处的树杈上,他微笑着放下兄弟,问道:
“休斯顿,你的屋顶修好了吗?”
休斯顿抿唇,说道:
“我骗了你,席卡,其实屋顶没有坏我只是”
“我知道了。”
席卡一眼看见休斯顿肩膀上的牙印,他一愣,忽而打断休斯顿,休斯顿还想说些什么,席卡举起手里逗弟弟的小玩意劈头盖脸往休斯顿,一边恶狠狠道:
“你给我滚!”
休斯顿知道自己是欺骗席卡的人渣,不,兽渣,但是他骗不了自己,休斯顿从来不是个掩耳盗铃的人,真正吸引他,使他一见钟情,再见依旧想要钟情的是莫兹。
是被外表吸引了么?可是失去翅膀和头发,而且满脸憔悴满身疤痕的莫兹明明一点也不好看。
有时候感觉这种东西真的难以说清楚,自己居然放弃席卡那样优秀的伴侣选择连发声器都没有的残废,况且莫兹不但有遗传性缺陷还有可能犯了杀害幼崽的前科。
我可能真的是变态。
扯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