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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搭讪的这家伙心急得很,显然不是个好目标。
?加德清楚,虽然现在自己一身味儿,但但凡这货稍一精虫上脑往自己的裆部摸那可就难办了——毕竟不会有能够接受一个的鸡儿比自己的还大。
?他在心中极为不满地啧了一声,表面上却丝毫戾气也无,只是一副推脱的样子:“啊不好意思,我想上一下厕所,失陪了。”
?潜台词非常明显,意思是这位先生你不是我的菜,婉拒约炮,告辞。
?在这种时候,但凡有点眼色的就会明白过来,乖乖收手另寻一夜情——毕竟保护法摆在那儿可不是吃干饭的,霸王硬上弓或者纠缠不休的家伙只要想告那就是一告一个准儿——而被告的痴汉怎么着也得进去捡上几年的肥皂。
?加德成功摆脱吃了他不少豆腐的“心急先生一号”,往厕所走去——虽说去厕所只是托辞,但是他还是得给对方面子把戏做足。
?今天多少有些出师不利。
?装大佬加德表情不耐烦地冷了冷,正准备伸手去拉厕所门,里头却冷不丁冲出来一面色煞白的,慌不择路地和他撞了个满怀。
?加德向后趔趄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对面的人抓着他的双肩,用几乎不成人声、变了调的惊惧声音颤抖着道:“死死死死死人了!”
?——死人?那八成不是死,只是酒后中风之类的吧——加德如是想着,把那个吓到模糊的家伙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苍天在上,社会治安太好,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见一起凶杀案,而身为医生的加德又见多了各种各样送进急诊时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的酒后发病患者,第一反应还真没意识到他摊上事儿了。
?一时间救死扶伤的本能占据了他的理智——唔,他的确有点变态,可是变态不代表他反社会,人命比泡可重要得多——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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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酒精饮料,主要成分也是水。酒吧后巷的提亚尔一支烟下肚,种种感慨浮上肺腑还没来得及兜转上一圈,就先被内急打断了。
?他掐灭了烟头,甩下黑暗中已经由亲吻变成脱衣服的那对儿,推门重新融入他永远适应不了的喧嚣欢闹之中。
?夜里十点左右,正是渐入佳境之时,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上鲜少有人。提亚尔绕开厕所门口那个一脸铁青地瘫软在地,十之八九是喝醉了的人,拉开了门
?有诡异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还未细想,便被眼前跳入的场景激得头皮一炸——
?狭窄的洗手间内,一名形象忧郁身形颀长的正在脱一个满身“番茄酱”的人的衣服。
?——如果只是这样倒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后乱性也不完全算是违法——问题是,这被脱衣服的人一动也不动,身下还洇开一大滩颜色触目惊心的血。
?这这鬼畜程度已经不是的范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