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睡了个人,夙阳多少有点不自在,自从不知多少年前他师傅成了归一宗掌门,他成为首席大弟子之后就没跟别人同一个房间睡过了,更别说是同一张床。但毕竟那是天天呆在一起的于年,很是熟悉,躺了一会儿多少也习惯了点,而且床比较大,各自盖自己的被子也不会碰到,夙阳合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夙阳感觉自己差不多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但是隔壁的于年很明显还没入睡,不但还没入睡还想假装自己入睡了,果然是失眠症。夙阳在书上见过,主要是因为思虑过多,神经紧张,需要运动解压或者放松。但是于年每日都在军营训练,按理来说运动量已经足够,那放松的话
夙阳想了想,将手伸进于年的被子里,摸到他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又紧握一下他的手,最后放松轻轻牵着。夙阳实在不太会安抚别人,他向来以君子之交待人,他的朋友也不会向他述说烦恼,况且是于年这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世,又被其所困的经历,他并不能身同感受,也不知从何安慰,任他才思敏捷,此刻也只能笨拙地拍拍他的手,给他渡点镇静的灵气,且当作是安慰。
于年被他握住手,又惊又喜,慢慢生了睡意,和夙阳一同渐渐睡过去。
半夜于年又做梦了,但跟之前梦到的不太一样,这次梦到在下面张着腿喘息的人变成了夙阳将军,他的主子。
于年的美梦里他狠狠地操弄夙阳,将他翻来覆去换了好几种姿势干的将军高潮好几回。梦里的于年凶狠得不像平日的他,倒是有点像他见过的魔族人发狠的模样。
翌日于年早上起来竟无前日的疲倦,精神奕奕,神清气爽地一大早出去洗裤子。准备好早膳后回来心情舒畅地给夙阳更衣。
夙阳见他心情不错,便询问他昨夜睡得如何。于年只说多亏有将军舍身陪睡,已没再做先前那梦。夙阳便信了,心里只庆幸此法有用,不作他疑。
饭后两人同去军营,巡视完后到帐篷里开会讨论下一战的策略。众将领各抒己见很快就定下了下回的作战计划,还有一些细节待午后再细细讨论。大家一起解决了重要问题,精神放松下来,开始歇息谈笑。箭术了得的沉涂校尉大笑着跟大家说他最近提拔了一位小兵,说那位小兵自从调来跟着他练习射箭后进步神速,练了三月就几乎能做到百步穿杨。
大家都有点好奇,起哄着让沉涂把那位小兵叫出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沉涂也是爽朗的人,即刻便请大家到训练场,将那位名叫沥湖的小兵叫出列,示意他对着目标靶子射三发。
沥湖表情不卑不亢,神色自如,伸手挽弓便接连射出三支箭,两发直中红心,最后一发稍微射偏,但远处看来也是正中红心。
在场各人均拍手叫好,沥湖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给大家拱了拱手。连夙阳也点头称赞道“此三发箭确实不错,值得嘉奖。”
于年看着沥湖三箭便引得夙阳如此愉悦,以往并不会挂在心上,但此刻不知怎的心下有点不太高兴。但他身为副将总不好跟一个小兵计较,自是压在心下不提。
此刻众人谈笑间,忽见一道冷光向着夙阳处疾速飞去,周围的将领一时不察反应不过来,惟有站在夙阳身旁的于年及时伸手去夺,不料于年手碰到此利器不但未有阻止其继续刺向夙阳,更反被其割得手上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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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夙阳平日的修为和身手,足以避过这暗器,但此刻他却一动不动,利器快速飞来插进铠甲直直刺进肩部,鲜血流出来并不明显地浸湿里面的深色将军服。
众人大惊,短短几秒电光石火之间,就见将军和副将都受伤了,尚未摸清情况,就见于年突然暴起将一人一脚踹至十米远,正是方才被称赞箭术的沥湖。沥湖被他一脚震伤了内腑,嘴角溢出鲜血,一时站不起身。
于年平日给人的印象随和有礼,待谁都是以理服人,即使下属犯了错事也不曾大声责备过,其他人何时见过他这般怒火冲天,众人心里又惊又怕。
沥湖见身份暴露,立刻咬破嘴中毒药,服毒自杀。此时要阻止也已太晚,大家只好关心一下遇刺的夙阳将军伤势如何,顺便命人将尸首检验一番,再作追查。
夙阳的意识还算清晰,他被刺中肩部后即刻坐下运功查看毒素有否入侵。所幸暗器上并无毒,看来幕后之人并不想置他于死地。“方才的茶杯上有毒,将我功力锁住了片刻,现下才慢慢恢复了。”夙阳运功一个小周天后慢慢恢复,只是流血过多脸色有点苍白,被众人送进军营的疗伤处取出暗器,包扎伤口。
伤口虽深但还好没伤及筋骨,于年的手也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抹了点药便好了许多。但两人此日的工作就结束了,一同打道回府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