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晋国一个国家。
这样一来,晋侯怀恨在心,觉得是吴纠不卖自己面子,以前自己没有名分,如今自己是晋侯了,吴纠还不卖自己面子,实在忍无可忍。
晋国第一个找到了楚国旁边的黄国,黄国也是嬴姓诸侯,乃是东面进出楚国的门户之一,地理位置非常独到,在周边算是富饶的国家。
晋国打算让黄国配合自己,给楚国一些颜色看看,黄国国君怕事儿,根本不敢招惹楚国,因此就举荐了江国国君嬴豫。
说嬴豫百般好,手段狠辣,脑筋也够,计谋不错,让江国国君去楚国朝拜,其实是做细作,偷取楚国文书,这样便好了。
黄国国君还给晋侯出主意,说是可以让嬴豫带着自己那个嫁不出去的妹妹作掩护,到楚国去,这样一来,江国带了女眷,楚国也要出女眷才行,便能让嬴豫勾搭上芈公主。
芈公主深得吴纠的喜爱,到时候把芈公主迷的神魂颠倒,让芈公主给他偷文书,根本没有问题。
晋侯就信了,完全不觉得黄国是害怕在推卸,便派了自己的亲信凫须,去江国,下诏令让江国国君去做细作。
嬴豫好歹是个子爵,虽然比侯爵低了两等,但是也是诸侯,晋侯下诏令,是有多大的脸面,嬴豫自然不服气,不听晋侯的诏令。
晋侯暴怒如雷,下令要打江国,只是江国与晋国隔着千山万水,若是晋国真的来打江国,那么楚国说不定会援助江国,到时候得不偿失。
因此诡诸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威胁嬴豫,若是嬴豫不去做这个细作,那么就将淮水挖开,淹了整个江国。
江国本就年年都有水患,晋侯勾结了黄国,黄国国君怕事儿,立刻就将地盘自借给了诡诸,让他们挖河床,如果嬴豫不听话,诡诸就要在黄国地界上开始动土,放水淹了江国。
嬴豫本想要和晋国顽抗到底的,但是若是他们真的挖了河床,到时候淮水灌城,别说是其他地方了,就算是都城凤凰台,也不会一定能幸免。
江国那么多百姓,嬴豫上台之后刚刚安居乐业,如今又要面临灭顶之灾,嬴豫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妥协了,晋侯派凫须做监工,一直监视着嬴豫的动向,便来到了楚国。
嬴豫跪在地上不起来,说:“嬴豫被逼无奈,并没有唐突楚王的意思,况且嬴豫心中也明白,晋侯贪得无厌,就算嬴豫帮助他盗得了楚国的机密,晋侯还是会再次威胁我江国,嬴豫也是明白人,因此特意拜托斗射师,求见楚王,请楚王为我江国做主!”
吴纠听了这事儿,皱了皱眉,原来晋国又开始不安生,不光只是传召楚国去开盟会,还要偷东西,简直是光彩啊。
嬴豫又说:“晋侯派凫须监视嬴豫,日前在接风酒宴上,凫须威胁嬴豫,还被公子重耳身边的小童介子推听到了,因此凫须想要对介子推下杀手,学堂投毒的事情,便是凫须做的。”
他这样一说,吴纠顿时就怒了,学堂投毒,小子推没有中毒,中毒的反而是其他人,小重耳中毒最深,险些给烧死了,其他各个国家的豪绅贵族子弟也都中了毒,都是一帮孩子,吴纠还在想是谁下这样的毒手,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一听,气怒非常,“嘭!”的拍了一下桌案,说:“岂有此理!”
嬴豫说:“凫须没有除掉介子推,恐怕介子推会道出他的身份,因此还准备下毒手,请楚王防范于未然,还有,昨日传出楚王想要明抢私卒的消息,也是凫须做的。”
吴纠和齐侯一听,原来那耗子竟然就是凫须,不只是给学堂投毒,对孩子们下毒手,和传舆论的,竟然也是同一只耗子。
嬴豫说:“晋国贪得无厌,凫须进入楚国之后,发现楚国强大,只是盗取一两个文书根本无法撼动楚国的地位,因此才想到了私卒的事情,凫须知道,楚王有意削掉私卒,集中王权兵力,因此想要挑拨各个宗家,分崩楚国朝廷内部的势力,还让嬴豫来说服斗家,只要斗家肯与楚王对着干,那么凫须就会前往晋国送信,请晋侯发兵,与斗氏里应外合,灭掉楚国。”
吴纠听他这么说,突然哈哈笑了一声,不气恼了,反而有些愉快,说:“晋侯好大的口气,想要灭掉我楚国,就凭这些斤两?”
齐侯也笑着说:“看来晋侯最近实在太得意了,他都忘了谁是他的再造父母了。”
嬴豫仍然跪在地上,说:“请楚王救一救我江国,如今晋侯的人就在黄国,若是嬴豫这边稍有差池,他们就会挖河床,往江国泄洪,嬴豫死不足惜,请楚王可怜我江国的百姓,嬴豫感激不尽!”
嬴豫说着,快速拜下,竟然给吴纠叩首。
斗廉吓了一大跳,吴纠则是稳稳当当的坐着,说:“江公今日能来,说明江公是个拎得清,看的明白的人,只要江公所言属实,那么寡人的确有办法帮助你们江国。”
嬴豫一听,连忙叩首,说:“嬴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楚王,若是楚王肯救我江国百姓,嬴豫愿意率领江国归顺楚王!”
吴纠笑眯眯的说:“江公放心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