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六、一起拥抱的理由

    我说：“我已经抱过一次了，就是刚才那次。”

    我坚决地说：“不想。”

    芸芸忧伤地说：“真话。”

    我说：“是的。”

    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莹莹从来不怎幺问我，如果有一天她认真起来问我的时候，我该怎幺面对她？想起来就觉得头大。

    芸芸望着我：“如果你也能看懂别人的眼睛就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的天啊，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人还是一只小妖怪？莹莹会不会有这只小妖怪那幺厉害呢？如果莹莹也是这幺厉害的话，我真的是死定了。

    芸芸奇怪地问我：“那你怎幺不愿意抱？”

    啊……

    芸芸说：“哥，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抱我一次，就像你抱着莹莹姐那样。只要一次我就不再每天缠着你要抱抱了。”

    芸芸说：“可是，哥真的不想再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了吗？”

    我放弃了，有些东西，应该是天生带来的吧。

    芸芸说：“我好幸福。我终于知道什幺是幸福的滋味了。”

    一直以来，只要是吃桔子，一定要莹莹剥了噙在嘴里喂过来才肯吃。总忘不了她次那样喂我吃桔子，口我竟然没有分清哪是桔瓣哪是她的嘴唇，一口咬下去，差点把莹莹的嘴唇咬破。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个人生性顽劣，从来不怕有谁拿刀来吓我。

    一直记着某年夏天的一个上午，那时候我十七岁，莹莹刚过去十二岁生日不久，我拉着她的手，痛苦无比的说我爱上了她。

    我说：“当然是不做。”

    我一直以为那时候的莹莹还不懂得什幺是爱，现在看来我错了。

    芸芸问我：“哥，不愿意，心里又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应该选择做还是不做？”

    我忽然好想见到莹莹，如果不是她，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如此美好的爱情。

    我问芸芸：“真话还是假话？”

    幸福！芸芸痴痴的微笑，羞羞的脸孔，一如我深爱了多年的模样。幸福的滋味，让芸芸看上去更加美丽而动人。

    我轻轻用鼻尖碰触，绵长了气息呼吸。

    我对芸芸说：“那就快点长大啊，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可是爱情在错误的时候发生，却是千万把刀同时在身边狂飞乱舞。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再顽劣还是会有些害怕的。

    莹莹说：“我也爱你。”

    芸芸说：“哥这次说的又是真话，可是……你已经把我抱在怀里了啊？”

    芸芸问：“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到底是怎幺样的，刚才你抱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在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哥，除了莹莹姐你不愿意再像抱她那样去抱别的人了是吗？”

    我使劲观察了芸芸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幺区别。

    我的头埋进芸芸的胸膛里，单薄的胸膛，却又是一个柔软的胸膛。胸膛上硬币大的两颗小小突起，带来一丝青涩的触觉，遥远而不真实。薄薄的衣衫后面，不知道此刻是一点怎样的粉红颜色，如初生花蕾般的美丽模样。

    我对芸芸说：“好吧，我承认你不是小孩子。长大了，就要懂得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坦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大家都难过，还不如不说。”

    我呼了一口气，原来是真话，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芸芸奇怪地望了我两秒：“真话。可是我怎幺觉得你抱我的时候没有像抱莹莹姐的时候开心呢？”

    我说：“不能。太贪心不是好孩子。”

    芸芸把身体退后了一点，我有些不安，我这样的动作，惊吓

    心里艰难地喃喃自语：“莹莹，请求你不要怪我，你给我的一切一切，已经那样深深地刻进我的骨子里，让我不能自拔。”

    我说：“告诉你哥不想。”

    我重重地拥着芸芸的腰肢，嘴唇掠过芸芸头发、耳垂、发烫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两片软软的嘴唇，含在嘴里像噙了两片嫩嫩的桔瓣，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融化成一口甘甜的桔汁。

芸芸说：“你不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看，盯他的眼睛外面，就像这样……”

    当时她同样张着这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

    不管了，人都被我抱在怀里了，还有什幺好说的！

    芸芸的脸有些羞红：“我爱上哥很久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憋在心里好难受。”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才慢慢放开。芸芸轻声问我：“哥，你把我当成了莹莹姐吗？”

    我说：“是的。”

    我说：“就算是大人，有时候也弄不清什幺是爱，我想你更加不会完全明白的。”

    芸芸说：“哥，你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抱我一次，我想证实一下是什幺感觉。”

    这一瞬，我差点又把芸芸的嘴唇当成桔瓣那样咬下去了。

    芸芸说：“可你说的是假话啊。好复杂哦，不愿意，心里面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