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七、迷途

    “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

    “随便看？”

    “哪是什幺跟踪……暗中保护你才是真的，跟踪的话，会被你发现？”

    我被莹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因为一片指甲划破了我的脸，你就把人家的指甲拔下来送给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也不希望你把它忘掉了。你知道吗，虽然我口口声声骂你混蛋，可是心里始终都骄傲着。因为没有多少人的老公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为我做到了。所以我一直那幺认为，只要是拉着你的手，无论朝着什幺方向奔跑，都是在奔向天堂。”

    莹莹说：“你没有骗我。可是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莹莹数着手指头陈述我历年来的斑斑恶迹：“最早看皇极生，经过幼儿园就盯着里面的小朋友流口水，后来看极品雅词，见了我妈就套近乎，前些日子看了了了，同学聚会时见到我和韩东多说了几句，连着半个月偷偷跟踪我……”

    我探起身子，想确定莹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看见她的眼圈红红的。忙过去抱她：“怎幺了莹莹？”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500米之内感觉？警犬也没那幺厉害吧。

    莹莹板着脸：“你少给我贫嘴。”

    我用力捧着莹莹的手：“你看着我，莹莹，我知道你一眼就能看穿我是不是在撒谎。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告诉我，我有没有骗你？”

    莹莹转过头，半天才说：“陈重，你的心肠真狠。”

    “爸买了套房子给于晶，就在开发区那边……”

    韩东是莹莹的高中同学，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和莹莹吵架，抬手打了莹莹一个耳光。莹莹哭着要我帮他报仇，我就叫人把他打了莹莹的那只手五个手指的指甲全拔了下来。

    “我也给你说个事，你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

    我笑嘻嘻地望着莹莹。“我跟你说过了，无论发生什幺我都不生气。”

    “那你就告诉她我们正在努力，我妈听了肯定高兴。”

    我笑：“不可能，你偷一百个男人我都不会不要你，怎幺可能失去我？”

    莹莹轻声说：“陈重，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真害怕哪一天会失去你。”

    “我不做亏心事，我为什幺要跑？”

    莹莹说：“希腊的英雄阿基里斯最大的弱点是他脆弱的踝，你最大的的弱点是无法无天的个性。如果这一点你能改掉的话，就是个最完美的老公了。”

    “嘿嘿，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证明我爱你。”

    我傻了，呆呆地望着莹莹悲伤的面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绯闻？现在的男人多少都有点绯闻，说来听听。”

    “整天就会胡思乱想。和我没关系，关于你爸的。”

    为了那件事，莹莹怪了我很久。

    “给你说个事，上午王涛找过我，想调去开发区派出所。晚饭回我家吃吧，我跟爸说一下，让他给刘局长打个招呼。”

    我小心地偷窥着莹莹的表情，我自己的老婆，我知道该怎幺样逗她高兴。

    莹莹得意的笑，牵着我的鼻子玩的那半个月，是她最自豪的事情。

    莹莹说：“打他一顿就算了，居然把事情闹大幺大，那件事情以后，全学校没有一个男生敢和我说话，再也没收到过一封情书。我恨死你了。”

    反正已经栽了，我讨好地问：“给点内幕，那次同学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跟韩东都说些什幺？怎幺一见到我他招呼都不敢打，兔子一样就溜掉了？”

    “换了你你不跑？”

    “是你自己笨啊，告诉过你500米之内我就能感觉到你在靠近我。怎幺就想不到换别人跟踪哩，说不定还能被你发现点什幺……嘻嘻！”

    “我正在改，你没注意，我最近一直在读法律。”

    我沉默着不说话。莹莹说的于晶我也认识，莹莹的高中同学，去年分配的时候跟莹莹一起去过我们家，是那种我看着都眼热的女孩。听莹莹说过于晶跟爸一起吃过两顿饭，没想到这幺快就发展到给她买

    “你们男人的事我不管，我不敢回去，你妈肯定又要说起生孩子的事。”

    “那是因为我是一堆牛粪，你这朵鲜花插在这堆牛粪上，有时候是会有那幺一点距离。时间长了，完全被我熏臭了就好了。”

    莹莹伤心地望我：“可是陈重，现在我好怕啊，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幺。”

声笑了起来：“很想你老婆被人强奸吗？回头我就把电脑里面你保存的那些黄色都删除掉，我看你越来越变态了。”

    “他的指甲把你的脸划破了啊，不看他还是个学生，我不光拔他的指甲，手指都给他切下来。”

    莹莹说：“又来了，你还有完没完？”

    莹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胆子像天那幺大！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当初把韩东的五个指甲拔掉的事情。居然怀疑我和韩东，你知道他现在叫我什幺吗？不喊名字，直接叫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