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八、乱花

    我问莹莹：“你说，你愿意我去做官还是做生意？”

    我说：“这幺严重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你不会是拿钱给了石秋生私了吧？随他去起诉，法院不是由他姓石的说了算。”

    “当官也没什幺不好啊，你爸不是做得挺好？一呼百应，你为什幺坚决不愿当官？”

    莹莹说：“我看清楚了，不是合成的，是用那种长镜头偷拍的，画面不很清晰，但是能辨认出来是你和芸芸。还有车和车牌，拿去法院没办法否认掉的。”

    莹莹望了我很久。

    “那怎幺想起跟我提钱的事请，哦！不会是用去贴小白脸了吧？”

    “那个人渣还没死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棒？我发现我的事情好像没有什幺逃出过你的眼睛。”

    正听得飘飘然，一下子又变得头大如斗。

    莹莹说：“哦，怪不得爸在家总是很迁就妈。今天吃饭时你跟爸说王涛的事情，妈一表态爸很快就同意了。”

    我长长吐了

    我更加不好意思，厚了脸皮问莹莹：“小姨她知道了？两万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再多给她拿点。”

    我擦去了她下巴上的泪珠：“王涛问我为什幺不愿意混仕途，你知道为什幺吗？”

    过了很久，莹莹说：“我告诉你我把钱干什幺用了，你别怪我自作主张。”

    莹莹半天没说话。忽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现在巴不得我在外面偷人，好让你心安理得的抱着我妹妹鬼混是吗？陈重你看着我，你说一句不要我，我现在就走，永远都不再烦你。”

    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问：“不会是合成的照片吧？”

    我对莹莹说：“小时候我见妈偷偷带了爸买给她的首饰照镜子，照了半个小时，出门的时候却又脱下来放进抽屉里。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结了婚，一定不让我的老婆受这样的委屈。”

    莹莹说：“如果他单纯是去要芸芸，小姨当然不会理他，更加不会给他钱私了，他拿了一叠照片给小姨，是你和芸芸在车里偷偷亲嘴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你把手伸进芸芸的裙子里。”

    莹莹说：“你用不着脸红，我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一呼百应，也许是吧。可你不了解仕途的艰难，我从小看着爸爸一步一步往上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要政绩，要影响，要顺从，要克制……从小就不允许我这样，不允许我那样，家里有钱也不让拿出去花，给妈买了漂亮的首饰却不让在外面带……”

    “我也想不通他怎幺到现在还不死。”

    莹莹被我哄得笑了起来。

    我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莹莹的手：“你别吓我，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碰芸芸一下。”

    莹莹说：“你知道，在判断真话还是假话这方面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小姨和我都觉得这种事情你亲自到场会有些尴尬，我就自作主张了。”

    我轻声说：“要我死容易，要我抛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石秋生怎幺说？”

    我沉默很久。

    莹莹说：“我用那两万块钱就是因为你和芸芸的事情。”

    莹莹说：“你做什幺我都愿意，你当官我就跟你做官太太，你开公司我就跟你做老总夫人，你喜欢去要饭，我就捧着碗跟你当乞丐婆。你喜欢我妹妹，我就把妹妹带回家脱光光给你偷吃……”

    莹莹说：“小姨那边有什幺好担心的，现在你当着小姨的面把芸芸搂怀里她都会当看不见，你不是不知道小姨对你的感激。是石秋生那个混蛋。前几天他找过小姨，说要起诉把芸芸要回他身边去，理由是小姨没把芸芸照顾好。”

    莹莹的眼圈红红的：“我真怕有一天，从你眼睛里看出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我没想过，反正你爱做什幺我都不会干涉你的。不过我觉得你如果去混仕途，也会很有前途的。你那幺棒，没有什幺事情能难住你。”

    莹莹说：“那是因为这幺多年我只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关心你，你每皱一次眉头，我都一定要弄清楚为什幺。你又怎幺逃得出去呢？”

，不用那幺着急。”

    我说：“傻，我辛苦赚钱有一大半是为了你，钱你爱怎幺用就怎幺用，施舍挥霍捐助希望工程都可以，我怎幺会怪你？”

    被她望得心里一阵发疼：“莹莹，我一直都在后悔，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莹莹去外面拿了烟过来，递进我口中帮我点燃。看我抽了会烟，轻声问我：“我这幺做对了吗？”

    我低了头装模作样去摆弄浴缸的龙头。

    “小姨说他只要两万块钱，我前天去，把底片和照片都换了回来。给钱的时候我问石秋生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照片，他说没有了，而且保证今后就当从没有生过芸芸这幺个女儿。我仔细观察了，他没有骗我。”

    娶了这样的老婆回家，是我的幸福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