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偷来的温存</h1>
“王德福,不许咬电线!”低低的女声怒斥。
一大早,趴在墙角的王德福就按住垂到地上的电线猛啃,大有以身试电的英勇。郑未走过去,把电线收好放到桌子上,又拍打了一下狗狗的屁股。
王德福很疑惑。
往常这个时候,男主人就会带他出去散步了,然而现在他的房门紧闭。
郑煜还没起床。郑未走过去,犹豫地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他的卧室竟然没锁门。
屋里空调的温度很低,郑未赤着脚,刚走进去就打了个寒战。
她走得无声无息,静得像一只猫。吊带裙不敌低温空调,郑未抚着胳膊上骤起的鸡皮疙瘩继续往里走。
满室昏暗,文件乱七八糟地堆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还亮着。
郑煜身上搭着一条薄毯,手臂垂在床边。他头发半干,身上有新鲜的沐浴露清香,大概是刚洗过澡小憩一会。
又熬夜了。郑未看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忽然想把他抱在怀里。
“哥?”她蹲在床边试探着喊他,心跳得厉害。
“哥哥,起床吃饭了?”她轻声问。
郑煜兀自沉睡。
静谧的清晨,郑未能听见自己血液的轰然沸腾声。那颗不安分的心总被她压在乖巧的外表之下,此刻寻到了机会,叫嚣着要跃跃欲试。
去啊,郑未。去啊!他是你的。
于是郑未鬼使神差地凑近他的脸,轻轻地,把自己的嘴唇印到了他的嘴唇上面。
软软的,温热的。原来是这种感觉,原来是这种感觉。郑未呼吸也停滞了,几乎要发抖。
因为心跳得太厉害了,带动着全身每一寸皮肉都在微微抖着。
她本想蜻蜓点水地亲一下就跑,但现在动也不舍得动。哥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息,她甚至能看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何曾离他这样近。
她伸出软舌舔了舔,情不自禁地吮吸着他的唇。郑煜似感到不适,皱眉翻了个身。郑未紧紧追过去,手臂撑在床上,再次亲上他的唇。
是不是疯了。
郑未紧绷的神智告诉她要见好就收,但身体却老老实实地依偎在他身边。吊带裙被她拉得领口大开,两只圆润的乳果没有衣物的阻隔,直接压到郑煜的身上。
很轻,几乎只是触碰。仅仅是这样的躯体相贴,也足够了。
郑未心中如同火烧,怕郑煜在此刻醒来,因为怕到极致,又自暴自弃地希望郑煜此刻就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妹妹对他怀着怎样龌龊下流的心思。
哥哥,我该怎么办。你看看我,救救我吧。这种爱恋太暗无天日了,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但他的怀抱不曾对她敞开过。当下这一点点温存也是偷来的,滋味却太令人着魔。像是危险的罂粟,一旦尝过,便再也无法戒断。
郑未的理智几乎要决堤。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腿间,摸到那处私密的地方已经渗出黏液。她闻着他的气息,手指轻轻搅动,那种触电般的快感无可比拟。
她无数次做过春梦,梦见自己和哥哥赤裸裸滚到一起。在梦里,她只是近乎虔诚地为他口交,甚至不敢梦到更进一步的内容。
那么,现在是梦吗?不然自己为何这样大胆?
郑煜扭过头,眼睫翕动。
郑未立刻离开他,迅速拢好裙子,退到距离床边三尺远的地方。
还好,郑煜没有醒来。
郑未松了一口气,贪婪地望着他,望到出神。
不知怎的,王德福忽然在外面叫了起来。大概孤身一狗在外面呆得寂寞了,以此表达不满。
郑未恍然惊醒。
她犹豫了一秒,拿走了他挂在椅背上的一件衣服,紧紧抱在怀里。那是他穿过两次的T恤,并不贵,即使丢了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郑未蹑手蹑脚走出了他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她躲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的放纵太冒险了。但她一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