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血红</h1>
肖缚寒是个富二代,父亲从政,母亲从商,说他含着金子出生都不为过。
三岁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人直接是泡书画里长大的,性格逐渐养成温润如玉,优质正直乖乖少年那类。
打小学到初中开始永远的年级第一,永远的学生代表,永远的优秀毕业生。
直到上高一那年,在新班级里和不良少年权牧认识。
他们是同桌。
记得那场景,新生入学进班,当其他人保持着第一面的拘束和矜持。
权牧丧着一张脸和他说第一句话。
“你记住,老子叫权牧。”
狂妄自大没礼貌的口气,怎么说,这是肖缚寒头次遇见这类人,不惹人讨厌,很新奇。
和权牧接触下来,他也过了一段挺野的日子,没有规矩,没有包袱。
权牧带他接触烟酒夜店等地方,在那教他抽烟喝酒享受,体验一回和他中规中矩的人生里不一样的滋味。
权牧摇着骰子:“老子居然当了一把老师。”
看他:“挺爽。”
回家的肖缚寒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就像一只常年锁在铁笼的野兽突然哐哐撞铁门想出来撒欢儿。
压啊压。
一个没规则的人就这样闯进他的世界,扰乱他的秩序。
毕业那天,班级散伙饭,大伙都醉醺醺的,只有权牧和肖缚寒清醒,权牧是酒量好,肖缚寒是只喝了两杯便停了。
权牧看着面前一盘花生米:“认识我你高兴吗?”
说的突然,也是权牧困在心上最久的问题,竟然有些紧张。
肖缚寒想了想:“应该高兴。”
权牧又喝完一口:“什么叫应该?”
肖缚寒:“意外收获,应该高兴。”
权牧摇头哼笑道:“老子是你的救世主。”
专门救你。
肖缚寒:“你就欺负我吧。”
权牧就是这样一个人,分不清谁是谁的救世主。
……
肖缚寒这个周六要在海城办一场个人画展。
主题:《血红》
肖缚寒坐在画室完成最后一幅画作,深邃明亮的眼睛看向坐在黑色方块板身上只披一条血红绸带的游瓷。
雪白肌肤与血红绸带出的视觉冲击力很强,刺眼的漂亮。
半响,他搁下画笔,说:“可以了。”
游瓷一听缓慢舒展身体,接过肖缚寒递来的外套穿上,赤脚轻步到画作前,入迷的看着画像上的自己,真是惟妙惟肖。
肖缚寒洗完手走到她身边,同样看着这幅美人画。
“满意吗?”
游瓷点点头,眼没离开画作一秒。
肖缚寒继续:“听说姬懿回来了。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她很生气吧?”
她只微微皱眉,没接话。
其实据那晚以后,她和姬懿已经有四天没见面了。
床上活动结束后,姬懿稍微眯了一会儿,凌晨五点醒来收拾完自己,从游瓷衣柜里找到一套纯黑素服换上回家了。
没留下任何话。
好像是特意回来和她做一场便人间蒸发了。
肖缚寒:“还画了一幅深海,改天我拿给你。”
游瓷:“给我?”
肖缚寒:“特意画给你。”
“周五和我回肖家吃顿饭。”肖缚寒跳话题。
这会儿游瓷才看向他:“怎么?”
肖缚寒:“原定周六,可周六有画展,家里改成周五。”
“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要去吃饭。”
“奶奶想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