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种抱着曲星抒,手托着他的屁股,曲星抒搂着道长脖子,另一只手里怀着一只小鸡,小鸡叽叽叫个不停。两人原路返回,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回到芙蓉院。
刚到院中,曲星抒手中的小鸡就脱手飞了出去,离地面还有很高,若是摔到地上恐怕这小鸡马上就魂归西天,小狐妖惊呼一声,然而小鸡快要摔到地上时,地面突然吹起一股风,给了缓冲,小鸡平稳落地。
“这是什么法术?”曲星抒差点吓哭。
薛种抱着他,空出一只手指了指院子四周,“我在这里住了很久,每一寸地方、每一处空间都几乎遍布结界机关,因此只要在芙蓉院中,我一切都能掌握。”
他最擅长结界、机关、陷阱等术式,徒弟薛引也是如此。
小鸡迷茫的在院子里乱跑,时不时啄啄这里那里,被地上的小树枝绊倒后,扑着翅膀艰难起来,又继续跑闹。
薛种看了两眼,然后转过脸想看曲星抒,但转脸过来却贴上了曲星抒的柔软嘴唇,薛种干脆顺水推舟,抱着他吻了起来,贪婪的吸取着青春少年特有的味道,两人一通长吻,直到曲星抒喘不过气,败下阵来,推开道长。
薛种捏了捏他,“你要跟我一辈子么?”
曲星抒满眼爱意,他什么都愿意,只要是道长要求,真想一用力钻进道长体内,融化在他身上,从此再也不分开。
他把脸埋在道长胸口,在他脖颈那里蹭来蹭去。
“为什么?”薛种问,“我已经快要四十岁了。”
他始终有种错觉,认为狐妖少年只有十八九岁,肖青翎今年弱冠,曲星抒看起来比他还要小,可实际上曲星抒已经是一百多岁的小狐狸了。
“你把我照顾的很好,从来不跟我发怒,每天都睡得很好,不饿肚子,而且打雷的时候还愿意起来陪我。。”曲星抒细数道长对他的恩惠。
薛种从未觉得这些事会有人值得感激。
“从前没人这样对你么?”你不是与很多人都。。
“没有,”曲星抒很讨厌道长总是提从前,那些大肚子、面容丑陋、性情恶劣的富人都跟着回忆起来,“道长你算是我的初恋了。”
薛种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不过说得通,如果曲星抒没有和任何一任养育他的‘饭票’相爱过的话。
他构思很长远的未来,在明州,在襄樊,在京畿,在芙蓉院中,在未来的宰相府里,或者事情失败,逃难到东海上的某处小岛上,他都可以带上曲星抒,永远不分开了。
“道长真好闻,像是。。。下过雨后的空气。”曲星抒弱弱的说。
这是薛种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了。